一瞬间,场上的风向竟然变了。
刚才还嚣着要赏白掌的宫婢,被自家主子瞪了一眼,只好跪了下来,委委屈屈地求饶。
只听院门口一人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靖竟然亲自过来了。
纪碧卿看到慕容靖来了,脸越发难堪了。
倒是安和郡主亲热地挽着白的胳膊,朝慕容靖那边笑道,“王叔怎么过来了,只不过是一个下人做错了事,婶婶正在教训呢。我跟平远侯夫人就先回席面去了。”
说着,抬头对白微微一笑,像是在征求白的同意。
白自然不会拒绝离开是非之地的机会,便点头同意了。
而白离开时,余瞥了纪碧卿一眼,见向慕容靖的眼神,居然像是有些恐惧。不过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纪碧卿可能只是因为心虚而已。
毕竟属于别人的家事,白跟着安和郡主离开。
单独跟安和郡主相时,才发现这人竟然有几分天真烂漫,努力跟找着共同话题。虽然是有些故意,偏偏这娇憨气质,让人觉得不论是做什么都不会尴尬。
白虽然有着的外表,但灵魂已历过前世再加上现世,已然属于中年妇的范畴,所以心态上自然老,也摆不出安和郡主这样年轻娇艳的笑容。
宴席过半,东宫里请了京城最出名的戏班演出。
所以男宾客从各自地方到了天戏台,众人坐到了一,就连带家眷的也和乐融融被安排到了一桌。
白跟杨天财坐到了一起,旁边就是慕容靖的座位,坐的次第有了变化。
往来敬酒的人也多了,杨天财替挡了一些,也有些妇过来走动,这类敬酒白推托不了,便喝了不。台上的戏曲词调欢快,底下客人们互相走动,宴饮继续,才真所谓宾主尽欢。
一曲唱罢,台上戏子们谢赏退场之后,有人提议来行酒令。
当然东宫里行酒令,自然就是拼诗词功底,不至于出现划拳喊数这样的简单把戏。听完规则之后,白就暗叹这不是自己的强项。为了让玩乐有些意思,有人从戏班子的乐师那里借来的一面鼓,打算用击鼓传花的方式开始,鼓点停下的时候,拿到花的人要现场赋诗一首,且需要应景。
第一个开场的人点题之后,之后接的人还能应题,以此类推,其实也就是考了临场现作诗的功力。
要是指着院子里的花圃让背诵花卉名称还行,诗就是开玩笑了。
白脑子里记下的还是前世里学过几个著名诗人流传千年下来的名作,但实在也不好意思拿前人的大作来充数。杨思绣表也有些尴尬,不像多多那样喜欢读书的,私塾里也没待几天。白发散式因材施教,不像京城中其他大户,儿家一定要什么都学一些,不说通,至要拿得出手来。
以至于在场的诸位,除了们家的,几乎人人都是一脸兴奋,跃跃试,仿佛个个都是满腹纶,等着自己表演呢。
杨文昭没什么心思在这里待着,比起长姐,他更不是学文的料。
虽然被杨天财安排进了学堂里,但学识普通,能一直听话没逃学,已是个奇迹了。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对着杨天财,很是委屈地说道,“三叔,我刚才没吃饱,这会儿戏听完了,可以让我再去吃些点心吗?”
杨天财还没来得及答话,斜对面的慕容靖笑了,转头对着后的岳霖吩咐道,“带杨家小公子去再用下点心。”
杨思绣也跟着起,对着杨天财白夫妇二人行礼,小声说道,“三叔三婶,我陪着弟弟一起去吧,免得他失礼。”
他们姐弟俩一个是真心不想参加这种社活动,一个是真饿了。
杨天财应允之后,他们俩就跟着岳霖一起离席而去,白忍不住投去羡慕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