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吗?不知陛下召臣妇前来,是为何事?”一边说着,一边往侧殿走去。
“你好大的胆子,了朕的宫殿,居然不行礼?”那低沉的声音继续说着,语气里却不带多怒意,只是想吓唬似的。
白眉头皱得更了些,本来就对皇权这一套不是很在意,要不是自己被迫生活在这个时代,就算你是皇帝又能怎样,只不过是出生在皇家而已,还不是普通人类一个,凭什么要所有人都视你为神明。
“臣妇参见陛下。”虽然有着不甘愿,但是不得不低头。
万一有人要用这个做借口,罪责可大可小,一切都凭龙椅上这人的心了。
跪拜在地板上,手腕上的链条发出金属相撞的脆响。
一阵节奏缓慢的脚步声,从殿慢慢走了出来。
白伏低了子,只能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按道理说,余皇今年不过五十出头,比自家公爹的年纪长一些,要不是中了那种慢剧毒,体素质肯定是比平民百姓要好很多的。当年他还多次驾亲征,年时一直习武,底子也应该是不差的。
直到一对金龙绣纹的鞋尖站到了的面前,出现在视野里。
下意识抬起头来,便对上了余皇居高临下的目。
自打他们一家了京城之后,白见过皇帝的次数不超过两次,其中一次还是潜皇帝寝宫调查时,看的。而且那次虽是近距离观察,但的关注力全在他的气跟脉象上,也没有细细看过他的容貌。
这时,才注意到,余皇两鬓斑白,如染霜,但一双眼睛却澄亮得像年轻人。
而且他五容貌跟慕容靖还有几分相似,不过了许多戾气,也没了那种生人勿近的寒厉。白依稀记得上回进寝宫来替余皇检查病时,他虽是闭眼沉睡着,但眉心,一道深深的皱眉印久久不散,像是被谁在眉间用刀刻了一道似的。
可如今看来,他眉间舒展,气也好了许多。
倒不是怀疑自己师父的医术,可是也许慕容靖确实找了能解毒的人呢?
“今日宣你宫,你可知罪?”余皇的声音低沉,有些不辨喜怒。
白重新低下头来,“臣妇不知,还请陛下明示。”
“为平远侯之妻,你们亲至今,已多久了?”余皇转,缓缓几步,走到附近的椅旁坐了下来。
白心中暗道,关你什么事,可是上还是回答着,“臣妇十一岁时嫁杨家,如今已过八年余。”
“亲八载,竟膝下无所出。大余朝立国之本,是谓忠孝,你如今可知罪?”余皇继续冷声问道。
白不由得腹诽,这种事就算真的是的问题,也该公爹来过问,你这当皇帝的凑什么热闹,管的是哪门子闲事。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太后本来也是要与你说同一件事,只不过朕觉得此事不必问过你的意见,只需要平远侯点头就是了。”
白不由得抬起头来,目疑。
只听余皇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安和郡主不日将被赐婚于平远侯,在此之前,你会被平远侯休妻。为免多生事端,这几日你就住在宫里吧。”
“安和郡主?这不可能!”白只觉得匪夷所思。
“钦天监已演卦卜算过了,安和的八字与杨天财极为相配,他们俩才是天命姻缘,将来多子多福。而你,只是一场意外。”余皇轻轻一笑,目里尽是嘲弄。
“不可能!他不会休妻的!”白站起来,手腕上的镣铐叮当作响。
“大胆!朕几时让你起来了?”余皇从椅上也站了起来,上前按住白的肩头,轻轻一推,便整个人向后仰倒去,仿佛是棉花做的一样。
白摔倒在冰冷的殿地板上时,自己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