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跟顾晏之间,算起来已不是仇那么简单了。
当初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倒是因为前太子借机侵吞了顾家产业,顺带杀人灭口,也累得他家破人亡。这中间的债要是细算起来,谁也说不清楚。
“是你……”白拧了眉头。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不是我!”虽然白没有说完,但顾晏也明白说的是什么,这古怪的默契,“安和郡主看上了你的好夫君,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地求了许多次。是太后出的主意,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这真相究竟是怎样,对白眼下而言,已没有那么重要了。
“真正的余皇,也是你杀的?”白反问道。
“反正你已认定了我是个无恶不作之辈,认不认这一条,又有什么区别。你说是,那就是吧。”顾晏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替他把过脉,他中了毒,本来就命不久矣,而你的脉象十分的康健。”白解释着,并不是胡乱诬赖他,枉加罪责给他。虽然他现在的行径确实可疑,但不是他做的,只要他有合理的说明,白也是可以接。
“可以说是机缘巧合,我不过是借他的手,为顾家复仇而已。慕容常他做初一,就怨不得我做十五了。”说着,顾晏的目里出几分狠,盯着白,“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这一世都不能再离开我,但是每每到最后,都是因为我舍不得伤你,而错失机会。”
“就算杨天财真的被你们所迫要休妻,我也不可能……”白对于他的这套说辞,已免疫。
凭什么他喜欢,用他所认为的“好”来对待,就要全盘接?
不等白把话说完,顾晏便带着满腔的愤怒,将扯进怀里,吻上了的。
确实如所料,他的心中还是一直挂念着,即使从来没喜欢过他,他依然得到。所以也不愿意用另一个人的面孔来与亲近。
起初,白是打算挣扎的,但是发现挣扎无用,便顺从了。
可的心里的厌恶翻滚着,无不寻找着脱的机会。
手腕的铁链是被机关扣锁住的,却留下了一个钥匙孔,这开锁的钥匙应该在他上。表面上虽然像是屈从了他的威,但双手开始在他上索着,寻找着逃走的生机。
“儿……”顾晏有些不敢置信,白居然会回应自己的吻。
虽然手上的动作,让他起疑,但这片刻的痴缠就算是假象,也如上瘾之毒让他沉迷。
着他如痴如醉的眼神,白干脆坐起来,将他推倒在床榻上,翻骑到了他上。钥匙这种小件,仔细搜索,还算是好找。一边扯着锁链将他的手绕在了床柱上,一边按在他上,假意继续跟他缠绵。
终于是到了的如同钥匙形状的东西,从他腰带里取出来,快速解开手腕上的锁,反将顾晏扣在了床头。
解开锁之后,觉到自己气力恢复了不。
正在准备往外走时,一道黑影从暗冲到了自己面前。
这屋里一直还有别人在,顾晏并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蒙着脸,手拿兵刃的人,正用手里的武指着白。
“别伤着。”顾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逃走机会,所以才放心地被自己勾引着。白回头瞪向他,只见他坐在床边,角噙着一抹笑意,还用手指轻蹭着瓣,似回味一般。
白下意识手进随空间,尝试之下,空间又可以正常使用了。
将迷药的药洒向对面,趁着他用胳膊挡住虚攻时,整个人闪进了随空间,逃离了乾清宫。
“阁主!人不见了。”
“会再回来了。”
逃回随空间里之后,白像是累垮了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地气,以压抑着自己心里直犯恶心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