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差点笑出来,兜兜转转,自己居然可以跟着小穆王爷一起去鹿儿岭行宫,这倒是好事。面上装着不动神,一幅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就答应跟慕容宇去了。
改道出城之后,慕容宇时不时地盯着手腕看。
“你会武功吧?”
“会一些简单的防术。”白照实回答。
“一般的宫怎么会这些,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怕被主子罚,所以逃出来的?”慕容宇半倚在车厢壁上,语气轻松地追问道。
“王爷这么聪明,要查一个宫的份还不容易啊。我告诉你的,也不一定是真的。”白故意把头向车窗外,不去看他。
“那你可以告诉我真话吗?”慕容宇忽然换了位置,坐到了旁来。
派人调查,并费不了什么事,而且他肯定也已派人去打听了。
只是他还非着自己亲口回答,白觉得有些奇怪,是这人好奇心过盛,还是日子过得无趣,真当自己是小宫逗逗玩。
“跟你说了真话,怕你也不会信。”白轻轻一笑。
“那你说来听听,看看我到底信不信?”慕容宇还非刨问底了。
他说话时像是故意凑得很近,大胡子都快到脸颊上了。
白一侧头,几乎又快跟他撞上,没忍住,手推了他一把,“跟人说话需要凑这么近吗?你耳背还是眼瞎?”话一出口,白有些后悔,一路上装小宫,终于人设崩盘了,不过干脆心一横,大大方方告诉他真相,“我呢,其实就是你妹妹要嫁的男人的妻子。”
“平远侯夫人,白。”慕容宇的表几乎没有多的变化,还是笑笑的样子,帮补充完整句话。
这回倒是白意外了,他知道自己的姓名不出奇,但一点都不惊讶,这就出奇了。
“准确的说,你应该是前妻,本王倒是听说,那平远侯已把你给休了,就等着娶我妹子过门了。否则我也不会被从半路上召回来观礼。”慕容宇说着,目上下打量着白,掺杂了几分复杂。
仿佛是在猜测着白这打扮背后的别有用心。
白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的继续着车窗外的景致,“王爷真是消息灵通,怪不得年纪轻轻便有此番作为,不容小觑。”
“你到宫里来,该不会是为了行刺吾妹吧?”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白回头,皱起了眉头,“我又不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嗯,量你也……”慕容宇盯着,言又止,“那你怎么会在宫里,又穿着宫的裳?”
“与你无关!”白觉得这人不能用寻常法子来对待,他皮糙厚的不是一点点。
正说话间,遇到山路上的盘查,拦下了马车。
白下意识地回了头,坐稳了些。
慕容宇将的小动作收进眼底,无声地笑着。
外面的车夫出示了穆王的令牌之后,守备营的人还有些不放心,“不知车上坐的是谁?”
慕容宇推开车窗,探头出去了,“本王的车驾都不能放行吗?”
侍卫赶向他行礼,“原来是小穆王爷,卑职也是奉命在此一一严查往来车马行人。得罪之,还请王爷见谅。”
“哦,你们是在追捕什么要犯吗?”他一边问着,一边轻瞟了一眼自己旁的白。白的位置贴在车窗边,是外面的人视野盲区,但很快抬眼瞪了慕容宇一眼。他什么意思,难不自己还了要犯?
“王爷误会了,只是最近时节,边关动,恐有流寇伺机扰民。所以我们才在京畿附近沿路设下关节,并不是在追捕什么人。”对方回答得很谨慎。
白忽然想起,杨天财跟自己说过,七煞阁的事已由刑部与守备营联合追查了。想必这种事,是在暗地里进行,若是让京城中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不要命的江湖组织,杀人如麻,在天子脚下洗一个庄园,竟然无人知晓,会引来莫名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