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说出顾晏的来。
只是跟杨天财解释,自己被软在宫中时等清醒过来,就已发现手腕上多了这东西。
杨天财跟太子如今关系切,而白如今对宫中没有信任的人,换句话说,比起那些人自以为在权力巅峰,便用手中权力掌管别人的人生,宁愿相信顾晏一些。虽然顾晏也不是好人,但至他作恶的目的十分明确。
而且暴了顾晏的话,很有可能自己的也藏不住,不知道会引发怎样更严重的后果,才不想让消息扩散。某种程度上,也明白需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所以“余皇”如今几乎是不理朝政,放下了所有的大权都给了太子慕容靖。对于慕容靖这个直接益者而言,白自然是怀疑得更多。
“这个手镯打不开就算了。你试试用钥进福地看看。”白对杨天财说道,一边捉住了他的手。
下一瞬,只见杨天财取出挂在脖颈上的吊坠,试着用意念打开那个异次元的空间,结果却毫无反应。白看到这个况之后,下意识就松开了手。
当松手的一瞬间,杨天财便从眼前消失了。
过了片刻,杨天财重新出现在面前,“你怎么不跟我一起来?”
白抬起手臂,轻晃了晃手镯,“戴上这个东西,我就没办法……”
杨天财这才严肃了起来,轻托起白的的手腕,仔细着这东西,“定是还有人与你一样,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法。”
说着,他陷了沉思之中,大概是寻思着如何替白解开桎梏。
以杨天财的认知,他觉得白拥有随空间是玄术,能限制行动的是法。可白知道,他前半句确实没错,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不止一个穿越者,而且不止一个拥有特殊的能力。
就如顾晏,虽然他不承认自己拥有什么能力,且一直把自己伪装谦谦君子似的,但他的真实面目却让白到恐惧。
“前面就是浣局,再往前,便是一座废弃的冷宫。这里的守卫要比别松散许多,我们就先去那儿躲上一躲。”杨天财一边说着,一边扶起白,准备带一起运着轻功转移地方。
白才刚点头,就听见院墙边有些响动。
杨天财赶上前一步,挡在了白前面,切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等巡逻的侍卫走了之后。他才回看了白一眼,他们目对视时,换了眼神,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白随着他一起向着宫城最西面去了。
今夜守卫加强防备的原因,白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因为自己。
按理说杨天财的武功带着白,穿墙过院很是轻松,本不会发出多余的声响,但他们还是被人发现了。就像是捅开了马蜂窝一样,一声“有刺客”的高喊,就迅速把四面八方的侍卫都惊动了。
当值的侍卫统领甚至指挥着弓箭手来追击。
白跟杨天财顿时都明白了,这是为他们设置好了的陷阱。
只要杨天财亮明份,就可以制止宫廷侍卫们的攻击,至可以暂缓攻势。
可是,这样也意味着认输,他回到平远侯的份,就要背负起即将与安和郡主婚的皇命。杨天财一手护住白,一手用随携带的佩刀,击落来的箭矢。
金属频频相撞的声响,盖不住传信的警锣声。
白知道,若是整个宫城的锐兵力都来围剿他们的话,就算杨天财武功再高,也护不了两个人周全。那一刻,心里是动的。在这个讲究忠孝,皇命为天的时代,一个男人敢违抗这一切只为了跟你在一起,明白他的心意。
“别怕,抱我。”杨天财似乎想到了更佳的撤退路线,轻声对白说道。
白双手下意识地抱他的腰,见他腾出一只手来,又取出一只小巧的弩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