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跟他们离了丈余远,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想了想既然自己已说清楚了,那也没道理陪他们闲聊,倒完脏水,就准备关门回去了。
“这位娘子请稍等!”方才那人见要关门了,才急急唤道。
“有何贵干?”白迟疑问道,心里却在猜测,万一是什么歹徒。这会儿家里只有一个人在,不好应付啊。
那人扶着边的同伴,往前走了几步,“我们赶路至此,口得,不知能否向娘子讨碗水喝?”
白抬头一看,确实日头正毒,只是要碗水喝倒也没什么,“好吧,你们进来吧。”
说完,就让开了子,请他们进来。
那人便小心扶着自己的同伴,进了门。
白关门的时候,目一扫,却看到刚才他们站的地方,有一滴殷红的迹。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这两人本来应该是寻那邹老先生的,寻常找人不该是从正门拜访,他们不走正门却从后巷,怕不是被人看见了?而且这人上似乎有外伤,鲜艳,应该是伤口流不止。
这……难道是被人追杀的江洋大盗?
可是等等,刚才他们俩从侧进门,走过的时候,观他二人着打扮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倒是富贵人家出,都是绸缎锦帛的料子呀!
“请问娘子,水在何?”那人在前面问道。
白顺手把手里木桶残余的一些水泼洒在门口的迹上,将迹冲掉,回道,“稍等,马上就来。”
去屋里,端了茶壶茶杯出来,这水是早上才烧的,茶水本来是给自己准备的,做完活了,喝一口温温的茶水又解又解暑。
出来时,他们俩,其中伤的那个便坐在院里石凳上,另外那人接过手中递来的茶盘,整个端了过去。
“多谢娘子。”
“不用客气。”
那人提着茶壶试了试温度,然后看了白一眼,“这茶水是几时泡的?”
“半个时辰之前吧,才泡没多久啊,刚好适口呢。”白笑着解释。
“公子将就一下吧。”那人也不理白,转头对伤那个说道。
什么将就一下?白心里不大舒服起来,走到石桌边上,把茶壶提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两人也真不客气,自己好心好意送茶水给他们,还被嫌弃了。
那人接过茶水,只浅呷了一口,便又开始咳嗽着。
“你们是来求医的吧?”白灌了两口茶水之后,问道。
先前那人表瞬间又变得警惕起来,向白,目里出几分杀机。
那狠意倒把白吓了一跳。
“岳霖,不可!”坐着的那人出声阻止道,他又咳嗽了几声,“勿牵连无辜者,何况这小娘子好心给我们茶水……咳……”
白放下手里的茶杯,对着那岳霖的人哼了一声,“还是听听你家公子的话,收收你这脾气,我要是想害人,刚才就直接在茶水里做手脚了。”
“你敢!”岳霖瞪着白,对的态度似乎很不满意。
白绕到一边,站在那公子旁,“公子似乎上有未止的伤口,而且伤势重的,怎么不去城西那边的仁和堂,那边有坐堂的大夫?”
那位公子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来,着白,“娘子好眼力,只不过在下也有不能当众求医的苦衷……咳……”
他脸因失而有些泛白,却难掩俊秀容貌,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跟自己这子年纪相仿。
白抿了抿,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伤者就在眼前。
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有多艰苦,是清楚的,只是一个伤口染,弄不好就能要了人命的。几乎是犹豫了片刻,便做了决定,“岳公子,麻烦你去烧壶开水来,厨房在那边,出了院门左走,一直向前就是了。”
岳霖瞪大了眼睛,被突然指挥起来,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继续说道,“小子不才,会一些急救外伤理的法子,如果公子不嫌弃,我可以帮你先看看,等止了,你们再去请大夫过来瞧瞧。”
那公子跟自己随从对视了一眼,他们眼下也没有别的更好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