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瞪着他,“若王爷非要用命相挟,那跟山贼土匪有何区别?我小子自然是惜命的,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要是因为这样就要治我死罪,那我也向你保证,过不了多久普天之下都会知道大余皇族是如何欺男霸,死良民。”
最后一句话,白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玉石俱焚,有什么好怕的,反正都是已死过一次的人。
慕容宇看着决绝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忽然他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大概是骨子里他们都是同一类人,倔强的横冲直撞,对自己认定的事从来不肯回头。是因为这一份相似才有了所谓的吸引力,他手一把住白的脸颊,“真是招人疼。”
白被他得是真的有些疼了,一把抱住他的手,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毕竟对方是王爷,也没敢下狠口。
慕容宇倒是眯着眼,“你咬啊,咬得越狠,本王就越喜欢。”
听到这话,白才吓愣了,艾玛,这王爷敢是变态的,原来喜欢被啊。赶松开手,跟他拉开了距离。
之后,马车进城,直到进宫门时,白都跟他保持着距离,不想跟他再多说一句话。侍在宫门时特意拦下马车,请白先下车,说是太后召见。
刚好白也想去看看安和郡主的况,想确认一下安和是否真的已解毒了。
白回头向慕容宇行礼时,却看到他的眼神有几分警惕,还用口型提醒自己小心。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微不可见地轻轻点头做了回应。
此前,白已跟太后见过两次,除了皇室天家的威严,太后也不过是个保养得好一些的老太太而已,对自己孙儿孙十分的宠爱,也不至于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慕容宇的提醒,让多想了一些。
难道行宫里的刺客,是太后派的?
这么一想,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太后可是从大半辈子都在后宫里度过,且还不是当朝皇上的生母,也并不是先帝的原配,能坐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的仁慈和蔼,有几分真有几分假,白就真的说不清了。
白被带到慈仁宫去之后,进了主殿,看见高高坐在殿上的太后,旁边坐着陪太后喝茶的正是安和郡主。白低头行近了几步,开始向太后行礼。
行完礼后,不等太后开口,旁边的嬷嬷提醒道,“白氏,你虽有赐的一品诰命夫人之衔,但那全凭平远侯的功劳,如今你与他早无瓜葛,负诰命自然也做不得数。那看到平远侯夫人,自然要一样行大礼,这宫里的规矩不可坏。”
白没有抬头,只是挪了挪子,朝向了安和郡主的方向,乖乖行了礼。
“嬷嬷也不必责怪,白氏原本就是山野出,不识大体也是有可原。今日我难得子好些,才想着来给太请安。前些日子,让太替琼芳担心,实在是琼芳的过错。”安和郡主的声音带着几分娇憨,在长辈面前撒娇的语气,甜而不腻,又带着几分病后惹人怜爱的虚弱。
太后自然拉住的手,“照哀家的意思,你在宫里多歇几日,待子大好了,再回侯府去。反正哀家已派了几个得力的提前去你打点了,旁的事,你无需心。”
白还跪在原地,听着们这段祖孙,一点多的表都没有。
“可琼芳还是想在杨郎出征前,与他……与他见上一面,毕竟我们才新婚……”安和郡主娇地用帕子挡住脸,一幅思慕郎的模样,惹得太后倒笑出声来。
“好好好,大不中留了,那一会儿让秦嬷嬷陪你收拾收拾,哀家宣召让平远侯亲自进宫来接你。”太后笑道。
们倒真一点不顾及白还跪在这里且听得一清二楚,仿佛是一个完全无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