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都退了出去,白才越过了屏风,走到间,看到靠在龙榻边上的“余皇”。
他不说话,微微低着头的样子,花白的头发,以及眉眼的皱纹完全彰显着一个步中年后期的老人,要不是白知道易容术的妙,看他手背上暴起的静脉,实在想不出眼前的人是一个跟慕容家完全没关系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因为他一直不说话,白也不开口,静静地着他。
“朕的时日不多了。”他的声音依然是用余皇的强调缓沉无力地说道。
白慢慢上前了两步,微微蹙眉,这种觉似乎有些不一样。
难道眼前是真正的余皇?不是顾晏?
仔细观察着眼前人,却无法通过眼判断出真伪。
“白,你上前来。”他说话时,息的声音,像是提不起气一样,与一个久病卧榻的老人无异。
白当时并无多想,下意识地走到榻边,才走得近了,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扯得一下子扑倒在床边,半坐在他怀里。
“手镯是怎么解的?凭你自己,应该是解不开才对。”他低沉的声音,瞬间恢复了正常的气力。
而那种贪而执着的眼神,让白无比厌恶,是顾晏本人没错了。
白被迫跟他保持着咫尺的距离,直直盯着他,“这天下之大,你有能耐封住我的能力,我也有能耐找到解法!”说着,顺势钻向他的怀中,双手向他的后背。
顾晏起先没料到白要做什么,但等的手指运功向他后颈的天柱时,他才察觉到不对劲,脸一变,便抓住的胳膊将往外推去。
可白另一只手死死抱住他的后背,直到用了六功点中了天柱,只听顾晏哀嚎一声。
这还是之前苏臻查到易容术这一门术之后,在白的意识中告诉,这门术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到天柱。顾晏用的是在特殊材质中浸泡过的银针,又是从几位将针刺颅,改变整个体的外观,理的状态,堪比整容。
每一次改动或者恢复,都是非常消耗自力的,可以说是一种减寿的邪术。
可他却不惜用这个方法依然要利用余皇的假份,原先白是因为没有可信之人,不敢贸然揭穿他的份,可现在发现整个皇城中已陷了敌营的状态。也许阻止顾晏的把戏,可以转移慕容氏,整个皇族的注意力,而且也避免顾晏利用这个无上至高皇权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并没有置他于死地,只是用了六功力,若是用到十,他必然会七窍流而亡。
白已从他怀中挣脱而出,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黑暗中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落到白眼前,一个是之前带出宫的影子,一个是未曾见过的蒙面人,但两人几乎是同时出现在面前,且一人举剑而来,另一人出剑替挡下了攻击。
顾晏在龙榻上疼得滚到了地上,还不忘抬手唤道,“住手!不许,不许伤!”
外面候着的太监听到些动静,正准备进来查看,被另外一个出手想要杀掉白的蒙面人冲出去制服,悄无声息地倒地了。
白平静地看着他喷了一口鲜出来,半天都不能调息均匀,心纠结,却不半分绪。
“你知道我的死门,却没有下死手……你还是不忍心,对吗?”他被人扶起来,重新坐好,脸上的因为扭曲而有些表古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影子扶稳顾晏之后,蠕蠕,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料理完外面被惊动的小太监才回来的蒙面人,抱着怀中的剑,警惕地着白,不发一言。
但白知道,要是顾晏一声令下,他肯定毫不犹豫地就朝自己砍来了。
“我跟你不一样,顾晏,这是我最后对你的警告!如果你还是妄图控制我的人生,甚至是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屈服,也不会手软!”白知道自己下不去手,并不是因为对这个人抱有同,而是因为自己的本本来就不喜欢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