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嬷嬷上前来了两掌,“还不谢恩?太后仁慈,免你满门死罪,让你以戴罪之,看守皇陵,是多大的恩荣。你还不知好歹!”
那嬷嬷手指上戴着金银镶了宝石的指环,一掌正手,一掌反手,得白的脸颊顿时红肿,角渗。
其实,太后没有立即死,也很意外。
如果安和那边已动手了,这个戕害皇室的罪名,确实够满门抄斩的了。如今跟杨家没了关系,娘家白家也落没了,爹娘已逝,兄弟远走他乡,姐妹远嫁之后也无音讯。
难道是只杀一个,不过瘾?
白抬起头,对着太后一双凌厉的眼,这个老人妆容致,厚实的底掩饰不住岁月的痕迹,眼底里深邃的寒威慑。在眼中,白如同一个猎,而且是一只待宰的猎。
在短短的一瞬,眼神换之后,白俯谢恩,谢谢们仗着自己有最高皇权加持,可以肆意凌别人的人生,轻易掌控着别人的生死。
很快,被人带了出去。
慈仁宫中,随即恢复了平静,太后边伺候的嬷嬷轻声问道,“那奴婢去回了郡主,且让放宽心吧。”
太后瞟了一眼,角一抬,笑道,“安和那孩子,是个机灵的,哀家原以为那孩子一直养在深宫里,真有一天嫁人出去了,不担事,无心机,还在替心。如今看来,中毒一事,自己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倒让哀家放心了。一会儿,你去取一柄玉如意,送过去,就传哀家的话,今后也可让定定心了。”
嬷嬷点头应着,过了半晌,又问道,“奴婢还有一事觉得蹊跷,怎么皇上还真看上了这白氏,还特意让廖公公过来向您讨人。如今您把发配到皇陵去了,会不会得罪了皇上?毕竟……”
那未说完的后半句,让嬷嬷自己都哆嗦了一下,实在是大意了,怎么差点连自己的都管不住了。
太后的表松弛了许多,“白氏嘛,不就是生得一副好皮囊,慕容家的男人,天生多。不必担心,后宫眷的事,皇上再想手,也没有由头。这件事只要速速了结,就不怕夜长梦多,等那白氏到了陵山之后,你再安排下去。”
“是,奴婢省得了。”
白没想到自己才被带出慈仁宫之后,耳后一道风声响起。
前后都是宫里的侍卫、宫人,还有人从背后袭,看来也是太后的主意。顿时,凝神息气,将脉收纳,形微侧,颈部虽然力吃了对方一记,但并不足以让昏过去,所以便假装昏倒,由得这些人开始理。
太后在殿中说过只是罚自己皇陵,而不是直接抹杀,所以白算准了这些人不会在宫里动手,但为什么要把地址选在皇陵这样的地方呢。也许是为了杜绝其他人来救自己。
且不说,慕容宇跟慕容靖早就跟白明示暗示想迎娶,就连顾晏以皇帝的假份,也想把纳后宫里。
所以,太后才没有直接在宫里动手,而是派人将送去了皇陵。
在那种地方,任是穆王、太子都是要顾忌几分的。
白被人暴地装进一个藤箱之中,狭窄的空间只能让蜷曲着体,本无法舒展。接着箱子就被搬到了马车后面,听见有人小声地说话,接着就是车转动压过地面的声音。
只可惜现在的五能力已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虽然隐约能听见声音,可是因为距离太远,再加上车的声音太大,也听不清楚押送的人在说些什么,干着急。
约莫过了一阵子,听周围的声音开始喧闹起来,估计是已出了宫城。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藤箱气也雨,白的服头发很快都被打湿了,好几次冻得差点想打喷嚏,都活活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