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条山路是通向陵山唯一的路,平时人走,也缺修缮,加之刚下过雨,没过多久,车就陷在一个泥坑里,拉车的马儿很吃力,连连嘶鸣着,都没办法把板车拉出来。
倒不是白沉,是因为泥浆泥坑的吸力实在太大了。
可因为这样,让旁边的车夫也好,侍卫也罢,都有些不耐烦,里骂骂咧咧的。
“行了,你们俩过来推车!”一个领头者发了话,颇有气势,“还有你,帮车夫牵马,听我口令!”
其他的人只好沉默着同意了这个指令。
四人在一人的指挥下,一起合力将马车推离了路中的坑。
就在马车车离开泥坑的同时,一声划破冷风的轻啸,让几个武功高强的守卫顿时警惕了起来。这是铁迅速在空中划过时出现的特有声响,他们几人都听到了。
但听到了,体却避不开飞来的冷剑。
一道银一闪,几个人都中招,应声倒地,那车夫站得远些,吓得一屁坐地,赶用腰里取出火筒准备报信。此地离守陵的陵卫军地界不远,只要一个信号,就会有同袍来支援了。
那手持银剑的黑影,单脚在马车上的藤箱面上轻点了一下,纵飞向车夫,剑尖挑断了他颈部的动脉。鲜像是喷泉一样喷洒出来,那人双手下意识地想按住自己的伤口,体搐着躺倒了。
照明用的火把应声落地,掉在马旁。
马儿被尚未熄灭的火燎到脚,顿时惊,一边嘶鸣,一边惊跳起来,就开始没命地狂奔。没有车夫赶车,这畜生慌不择路,连带着车板上的藤箱也被继续拖行着。所幸捆绳结实,再加上藤箱里本没有多空间让白折腾,只是觉到了突然加速,并没有多比之前更加不适。
那杀人者到底是谁?在心里猜测着。
只听咻嘭的一声,像是烟花在空中炸开一样,一个没断气的守卫放出了信号,告知了陵山四周最近的陵卫,这是卫之间传消息的印记。赤的火焰印记在空中久久不散,马上就会有陵卫来这里查看。
那刺客对着放烟火印记的人,补了一刀,果断了结了一条命,然后再运起轻功追赶马车。
惊的马儿一路狂奔,白在后面只觉得行进速度越来越快,在箱子里都能觉到呼啸的风声。
这马儿果然没有按照上山的正常路线,狂奔了一段之后,就开始闷头往林子里钻。这里地势较高,树林并不茂,马儿带着后面的车板倒是能跑一段,但树枝丫跟地面坑坑洼洼不平的石头草,错凸结,让车板颠簸得连白在里面也觉到不适。
噹的一声,隔着藤箱盖,白都能觉到箱子面上传来的巨大震动。
接着一力量从外部推动着藤箱离开了车板,白才意识到,刚才是有人用利砍断了上面的捆绳。而藤箱跟车板分家的一瞬间,听见土石落,马儿悲戚嘶鸣的声音,而且声音急速远离。
马儿,却不再有马蹄奔走的声音,难道是坠了崖?
那这箱子,白本来不及细想就觉到藤箱撞到什么,接连翻滚了起来。
原先是因为周围有高手守卫,才一直要装昏,但现在生死危际,也顾不得许多了,努力用手脚推开箱盖,却没有办法推动。
该死!这箱子从外面被锁死了。
忽然动静停下来了,可是发现箱盖被压在下面了,周围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况。只好先努力先调整姿势,好不容易变换面朝下爬着的样子。想试着用自己的力量,把藤箱的束缚撑开,毕竟只要使劲,把箱盖那里扣锁的藤条弄断就可以了。
“噫……”憋足了一口气,开始用力将背拱起,就同时听见周围传来细碎的土石滚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