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好，那香气便飘向了大半个营地。
果不其然，当场就被那个百夫长给推荐进了伙头军。
那个大汉拍着的后背，哈哈笑着，“小子，大哥是救了你一命，你这小板真到了前线怎么得住，有这手艺还是留在后方给大伙做点好吃的，养好了神头好去卖命啊！”
他的语气也不是瞧不起人，白赶道了谢。
这不是逞能的时候，白虽然对自己的能力没有怀疑，不过并没有跟集体训练过，到了战场上，鼓点不懂，信号不明，阵型变幻更是不知道，当然不能混在前线的军队里，留在伙头军里也算是发挥了自己的特长。
接下来的几天，白跟着大军行进过程里，跟边的几位混了。
伙头军里负责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瘦的汉子，听说他原先就是个厨子，十一二岁便在酒里帮忙做事了，后来年纪大了，被推荐伍，便做了伙头军，有过好几次同大军出征的历，也算是个老兵。
听说他本名孙兴泽的时候，底下人多他孙老大，白下意识脱口而出，“猴哥？”
旁边的人觉得奇怪，“你说啥？”
“没事没事，我只是觉得孙老大的名字不错的。”白干笑着。
因为资历最浅，平时安排给的多也是些体力活。他们这一支伙头军一共也就二十多个人，却要负责同行的五千多人饮食。
而听说如今先头军只有五千多人时，白震惊了，原先在宫里得到的消息，是杨天财带着三十万大军出征，怎么现在只有五千，那打线啊。
分来跟一起干活的一个又黑又胖的小子李同福，绰号壮壮，另外一个白白净净，高瘦高瘦的小伙蒋咏，因为他面相，平时说话声音又极小，周围的人都戏称他做蒋公公。
大军休息时，他们就出去抬水了。
几次白拐弯抹角打听着其他部队的况，“不是说咱们这回三十万大军出征吗？怎么现在才就咱们这些人？”
“你是不是傻啊？哪儿能三十万，那是给小小魏贼说的。京郊大营总共也才三万兵力，这回还有两万多早就被调到北岭一带以作后防，至两个月后才出发。跟咱们会合的是驻扎在汉水驿的八万大军，不过这也是十多天之后的事了。不过我听说啊，那个汉水驿的赵统领似乎跟咱们将军还有些过节，不知道这一回会不会闹出什么事？”
“有过节？为什么呀？”白一脸好奇地追问着。
“赵统领的妻弟是当年废太子举荐过的张姓将军，原本跟谢九黎驻守北境……”李壮壮打开了话匣子。
但听到谢九黎的名字，白就想起来了，这是杨天财刚重新投军之后遇到的事了，谢张二人在北境驻军以权谋私，还勾结北齐。最后事败，一个被斩首，一个被流放，后来也病死在流放之地。
原来这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
不过人也是怪，明明是姓张的，人品败坏，仗着有靠山，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就摆出威，正事不干一件，只管中饱私囊，被正法之后，却要怀恨于别人。再说了，也不是杨天财举报他的，那个时候，杨天财自己也只是个校尉。
但就是因为那时的杨天财曾在张远山的麾下，而如今张远山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杨天财却步步高升，甚至还得了赐的侯爵。云泥之别，如何不人嫉恨。
白叹了口气，才问道，“李大哥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事的？”
李壮壮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我给那些大人们送过饭菜，时不时也能跟他们边的人聊一聊，对于朝堂大事，军中将领，也算是有些了解。”
而一旁的蒋咏始终不发一言，白刚想问问他是不是有别的看法。
只见李壮壮手捶了蒋咏一下，“蒋公公，等日后你真的了宫，服侍在贵人边，消息肯定更灵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