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时有些怔神,同样的画面,在北境军营中也曾出现过,那时也是一男装跟在杨天财的后,他们所到之,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憧憬地着他。
虽然平时在边的杨天财,时不时冒着傻气,但到了战场上,穿上了戎甲之后,整个人的气场都发生了变化,仿佛他是为此而生,站在人群里自然而然为一切注目的焦点,人们看到他,仿佛已看到了胜利的曙。
已看到了那个悉的人影朝着这边过来了,不能让他看到自己。
在慌乱中,白逃走了。
连日的赶路,他只是来巡视一下大家休憩时的神状态,顺便再说些战前鼓舞的话,让大家能在到达前线时依然能保持着高涨的气势。作为统帅,他像是领导,更像是一个准则的灯台,指引着众人前进的方向。
那是他的理想,为了能够继续带兵打仗,他做了多取舍,这是白不知道的。
白只知道,看到久违的悉影,像是有人一把揪住了的心,扼住了的咙,提醒着过去发生的一切。他们的婚姻在皇权的威胁下已作废,深爱的男人已迎娶了一位郡主,而一直自诩有着现代自由的灵魂却依然义无反顾地乔装潜大军中,想以这样的方式陪伴着他,也不算违背了之前与他的约定。
可连远远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不知何时,脸颊上一片湿漉漉的。
“你哭了?”旁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把白吓了一跳。
已避开休息地,躲到了河边,居然还被人寻到了。快速抬起袖子抹掉眼角的湿润,辩解道,“你看错了!”蒋咏忽然像是抓住了白什么把柄似的,继续追问道,“方才我们的两桶干粮还没发完,你就不见了。你为何要逃走,还是在将军来巡查的时候,难道你认识将军?”
白站起来,直直看着他,“我只是突然肚子疼了,你别乱猜。”
“你肯定有什么古怪,走!跟我一起去见将军!”蒋咏忽然一把抓住白的手腕,就拉扯着朝休息地那边走去。
这把白给着实惊到了,赶挣扎着,“什么古怪,不知道你说什么?”
“我已去打听过了,这一届新兵里本没有一个姓白的!”说着,他的力气更大了,直接将白往前拽出了好几步。
白来气了,攒拳头便反抗了起来。
好歹练过的功夫没忘,三两下较量,就把蒋咏给打趴了。
可却让蒋咏更加怀疑白是潜军中的细作,抬手了角渗出的丝来瞪着白。白这时也转过弯来,之前蒋咏对自己的态度,怕不仅是因为觉得众人没有欺负看似最弱的自己而嫉妒,本就是在怀疑自己的份。
这样想时,白反而松了口气,手想把他从地上拉开,“蒋兄,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
不等说完,蒋咏却反手打开了的手,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了,双手抓住的领,非要揪着去见将军,“若你不是,那就到营地那边跟众人说个清楚,你是几时的伍,当时的考又是谁?伍之后的教头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白有些愣神了。
是急匆匆想办法混进军中来的,这几日里也只顾着调查一些自己在意的事,完全没有在为自己眼前这个新份圆谎而弥补欠缺的知识。
就发愣的当儿,蒋咏一使劲竟然扯开了的领口,赫然出里面的裹布。
白本能地将领一把扯回来,正准备对蒋咏还手时,却看见他在自己面前闷声倒地,但还有气,像是被人点了位,昏迷了过去。
白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人,迅速抬头四周查看了一番,只见远有一片绿油油的玉米地,明明无风,叶尖却轻轻晃动着,同时那个方向也传来了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