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里只想骂人,可又管不住自己耳朵,只想再听听看他们怎么说。
“赵统领误会了,我只是在想着明日启程之后还有几日能到边关,有些走神而已。”杨天财的声音,白再悉不过了。
果然苗锦新说得没错,他不在军中,是被姓赵的请了出来。
“汉水驿的驻军已由不才胞弟带了先头部队,发往边关,战事如今已稳定。侯爷何必急于一时呢,来来来,赵某人敬侯爷一杯,就当是为失迎之罪,向侯爷赔礼了。”说话的应是此地统领赵正刚。
他跟驿丞,一武一文治理汉水驿已有年岁,算得上是当地的地头蛇。
而他的弟弟赵正阳也是武将,从他的话里来看,赵正阳已带兵去与魏军正面锋了。可是否战事真如他所说已稳定呢?白表示怀疑。
忽然白听到一些子的娇笑声,心里极不舒服。
这酒肆大概是有什么特殊的服务,比如陪酒的娇娘之类的。
说话的声音低了下去,白不由得有些着急,因为随空间功能冻结,的听力也恢复常人的水平了。忽然福至心灵,影子功深厚,听觉可是好得很呢,让他去听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况。
可转念一想,自己来这里干嘛的,不是来找人且救人的吗?
怎么一遇到“前夫”跟人应酬,就全慌了?
“你不是故意带我来这儿的吧?”白轻声质问道。
却见影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门口走去,侧耳像是听些什么。
白也跟了过来,才发现他不是装腔作势,门外确实有人走过来了。
一个子的声音,“行了行了,别催了,老娘换裳……再补下胭脂……嗝儿……”
这子越走越近,脚步踉跄,似乎还撞到了墙,下一瞬却是几乎从外面把门给扑开的。
喝醉了,带着一的醉气,混合着脂香气,冲面而至,白躲闪不及,差点自乱阵脚。影子手起刀落,就把这人给打晕了,顺势拖进了屋里,好好地把门掩了起来。
门外传来一个男子远远的问询声,“璃娘,你没事吧?客人可等着呢。”
影子跟白对视了一眼,白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免得那人追过来查个仔细,他们俩就暴了。
而应完之后,白就傻眼了,着影子,悄声问,“这下怎么办?”
影子同样轻声回道,“应该是准备去隔壁表演的舞姬,你说怎么办。”
他这不是问句,完全就是在疯狂暗示白。
白皱起眉头,环视了一圈,这才注意到,这间屋的布置确实是像一个临时休息间,矮榻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梳妆台,而另外一边靠墙的位置,短屏后面还放着柜。
刚才这子在门外也说了是要换裳,再补点脂。那白能怎么办,只能着头皮上了。
白把这子翻了个面朝天,看见脸上涂得红红白白的,而且这舞姬的形跟自己差不多,这倒让松了口气。脸上画得跟鬼一样,只要再梳一样的发髻,也许能瞒过去,而且本人到了隔壁房间,现场看看他们那些人到底做何打算,说不定还能打探出蒋咏他们的消息。
只是这子的裳就有些……
白先去柜里翻了翻,全是同样的风格,布料而薄,艳而俗。
不过也没的选了,只能回头看了影子一眼。
影子很识趣地面壁,表示自己绝对不会看换服。
白用最快的速度脱下男装,解开裹布,再套上了一件勉强能接的料子,才坐到梳妆台前,“过来帮我!”
那舞姬的发型虽然不复杂,但头上的装饰颇多,要仿妆,还要放发型,一个人肯定是没办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