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觉得自己气上涌,脸颊发烫。
这些人简直是太无耻了,现在看来当时罗方他们送粮过去时,先一波来找茬抢吃食的壮汉应该也跟这驿丞他们脱不开干系了。
可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总不至于只是为了眼下这种场合,让杨天财难堪?
“赵统领,还没说他们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杨天财松开了白的手,缓缓起,离席走近那几人,反问赵正刚道。
“是因为刚才这几人寻季驿丞而来,扬言要报复驿丞大人,闯酒肆,才被我等属下拦住,手时打伤了。”赵正刚后的侍从解释道,还小声嘀咕着,“他们先出手,也不能怪我们……”
杨天财上前,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两人,再看了看罗方脸上上的伤,冷笑了一声,“这伤势有新有旧,若他们三人来闯酒肆,自己伤这样,那想必季驿丞跟赵统领的人也伤得不轻吧。”
“我们伤的兄弟刚送回去治疗了!”有人着脖子抢话道。
赵正刚却假意呵斥了一声,才笑着对杨天财说道,“侯爷息怒,这件事从街头到大牢,再到这酒肆之中,算起来有几十双眼睛都亲眼看到过了。难道侯爷以为是下故意编造了这一切吗?”
罗方赶重新跪下来,“一切都是属下的错,甘愿罚,还请将军明察,这件事与他二人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属下绝对不会拉无辜之人为自己垫背!”
“肖副将,先把伤重者带下去治疗。”杨天财冷声道,回头向赵正刚,“既然赵统领说人证俱在,那他确实该罚,但毕竟也是我麾下的人,是否应该由我带回军中再以军纪罚?”
“侯爷说得是,这个人,季大人还是应该给的。”赵正刚说着,已站到了驿丞旁边,暗中对他使了眼。
季驿丞才接话道,“既然如此,下自然相信侯爷能秉公置,为汉水驿的百姓们做出表率。”
赵正刚继续道,“来来来,让咱们继续喝酒,别为这些小事扫了兴致。”
该带走的人,都被带了下去。
众人又各回其位,白的心神不宁,十分担心伤的那几人况。虽然不悉大余军法,也不知道行军打仗时的注意事项,但赵正刚此举分明就是在激化平远营与当地平民之间的矛盾,而且也是在挑衅杨天财。
他的军职虽然不高,但在汉水驿想必是做惯了土皇帝,此举难道只是为了挫挫杨天财的锐气?
白猜想着各种可能,却有些不着头绪的混沌。
再坐回来,赵正刚让小二又上了新的酒菜,白一直坐在杨天财的旁,看他被灌酒,好几次有些想替他把酒杯夺下来。可是见他一幅沉稳的模样,又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记得他的酒量应该是不错,便尽量让自己不流出过多的关注。
总算是耐着子,等到酒宴进行到尾声了,白才考虑着自己该如何脱。
赵正刚笑嘻嘻地忽然凑过来,“璃娘今日的新舞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不如晚上我就不回去了,继续欣赏你的舞艺如何?”
白本能地往旁边躲了躲,杨天财从侧一把将揽进了怀里,半开玩笑地说道,“赵统领是不是忘了什么,这小娘子你不是一早就送到我这儿来了,怎么还要再抢回去?赵统领不是这么小气之人吧?”
赵正刚眼一变,笑出声来,“赵某本以为侯爷迎娶郡主,该是不近,看来英雄还是难过人关。那下自是不能夺人所好,侯爷请便。”
最终,白随着杨天财一起离开酒肆,上了马车之后。
杨天财轻叹了一口气,才正式将拥怀中,“好想你。”
他的声音像是熨帖在的耳畔脖颈,让一软,只能依偎在他怀中,温习着他上自己最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