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蛊的事在小范围传开之后,最生气的莫过于顾晏。
他几乎想要杀了这个下蛊之人,因为说相思蛊无解,一旦中蛊无法从寄主体*取出,还狡辩说那只蛊本来是给慕容靖准备的,却没想到差阳错的,白出现在那里,还喝了那杯下了蛊的茶。
顾晏气极,一掌打在曼姝的肩头,没有了劲,也只是让有些皮的疼痛而已。
“别以为你现在傍上高枝,就可以无视我的话。只要我愿意,一样可以让你死得很难看!”他目里出戾的狠劲,可以去利用任何人但绝对不能打白的主意,哪怕只是口中的意外。
“劝你最好尽快想一想,到底该怎么解蛊,否则……”说着,顾晏握拳,发动某个机关。
曼姝肩头上突然像是什么东西炸裂开,疼得当场跪倒在地,一片嫣红,染红了襟。
这场较量,还不曾结束。顾晏收回目,完全不在意的死活,转离开。
华灯初上,月如水。
寝宫里一片宁静,白保留着之前的习惯,独自沐浴完毕之后,换上干净的裳。这是宫人送来的一套崭新的子,刚刚合。
穿戴整齐之后,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因为浸过热水的关系,脸颊微烫。只是在殿寻找着慕容靖的影时,却遍寻不到,不由得开始有些着急了。
“慕容靖!慕容靖你在哪儿?”轻声唤着。
明明之前就在外面坐着的,他到底去哪儿了。白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才听见一个声音从后传来,“我一直在这儿,哪儿都不会去。”
回头,看见他从外殿进来,有些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将他抱住,好像生怕他又不见了似的。对他的依,就像是刚出生的崽对母亲的执着一样。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许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惜他知道,这不是的本心。
白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眼眶红红,是那么勇敢而坚强。
“我们去休息吧。”忽然抬头,拉着他的腰带往龙榻的方向去了。
慕容靖呼吸一滞,有些张了。
现在的虽然满心欢喜,但他们要是真的发生些什么,等清醒过来,知道这一切,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趁人之危。他害怕看到失的样子,只能着头皮,在心中默念着祈福文,尽量克制住别的什么。
躺在榻上,满眼温而期待着他的样子,就算是世间技艺最高超的画师都无法刻画出这一刻的景。慕容靖只觉得心脏在腔里跳动地都快要蹦出来了,可是他的理智在脑海里拼了命呐喊,让自己清醒,不可以做出让自己跟白都后悔的事。
若他真的珍视,珍视与杨天财之间的谊,他便不能再继续了。
“睡吧。”他僵着子,躺靠在床头,手轻轻抚着的青丝,心里却想着等睡了,自己就赶去冲个冷水澡,好让自己彻底冷静一些。
而白却丝毫察觉不到慕容靖的尴尬,蠕动着子贴近他,甚至将胳膊环在他的腰上。
这样下去,不等睡觉,自己可能就要先炸了。
见闭上了眼睛,慕容靖手点住了的睡,至可以让安稳地睡上四个时辰。
他从榻上下来,莫名地狂躁,只觉得空气都是闷热的,只想先出去气。
等他走出来之后,守夜的小太监忙跟上来,却被他摆了摆手,不让人跟着,独自一人走下长阶,沿着甬道漫步在宫廷之中。
以往,慕容靖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对白的。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已嫁人,这是他心中给自己设下的防护。他对的所有关心,都解释为只是作为一个朋友。
杨天财误被传了阵亡死讯的那一年里,他多么担心白会消沉,甚至会随亡夫而去。可依然坚强地撑住了整个家,他心里盼着自己可以陪在旁,帮分担所有的风雨,无所求地只为继续守护着。这样也许有一天,会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