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明陆哲着,还一副“恨铁不钢,我对你很失”的表。
“你不打算做些解释吗?”
白冷笑。
“难道你真的恨我如此吗?”
白抬头着他,“我为何要恨你?”
“当年是我亏欠你跟你娘,但如今你至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而不是如此针锋相对,毕竟浓于水。”明陆哲一边说着,一边走近了几步,“你在后厨的汤锅里下药,无非是想让山庄大乱,以此来报复我。”
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理由都替想好了,那还有什么话好说。
干脆往后面一坐,听他还有什么废话要说。
大约是白这种消极以对的态度,让明陆哲也不愿意多说什么了,只能摇头叹气,“你娘亲是何其温,何其婉约的一个人,为何你生的如此执拗?”
白笑出声来,“我娘死了十几年了,那你可曾见过临死前皮包骨瘦,一脸蜡黄的模样,终日里为家务琐事一斤白面两个蛋与人口角争吵,还要被丈夫儿子教训,只有咽了气,才算真正的解脱。在那种日子里,恐怕也早不记得这世上还有你这号人的存在。”
明陆哲的脸沉着,双目布满丝,神分外狰狞。
可凶相对于白来说,本不算什么。
沉默的对峙,持续了片刻之后,明陆哲转往外去了,“这次的事,要给山庄里的人一个代,就算你是我儿,也不例外。你做好准备吧。”
白还没听明白,他已走出去了。
其实,这种结局,白也不意外。明陆哲这种人,在所谓大局面前,牺牲自己妻儿算什么,他这么多年来的营才是最重要的,说好听点是事业型,说难听点就是自私自利到极点。
只不过,白好奇的是布局的人,只做了这么点的手脚,轻而易举地就让明陆哲把自己查出来,还断案定罪一气呵,完全不给任何辩驳的机会。
这个人一定是对山庄很了解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明陆哲走后没多久,白还正在寻思着如何找个突破口时,就听见门廊前有些响动。
把门一拉,就看见影子站在门口。
“你……”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开口,又同时打断。
“你过来干嘛?伤好了?”白的语气并不客气。
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只敢着白的足尖似的,“听说山庄里出了些乱子,我便来看看你。”
“我不是好好的嘛,你安心回去养你的伤,没痊愈之前不要瞎跑!”白说着,挥了挥手像是要赶他走。这时外院大门口传来一些对话声,似乎有人要进门来,正跟守在门口的守卫说着什么。
影子跟白都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对视了一眼。
白更是催促着让他快走。
他进来这儿的时候,肯定不是走正规途径,所以出去时也无需过守卫那一关。
等到影子才走,白便看见明带着那个跟班进来了。
灰藤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微笑,而明则是一脸的关切。
“姐姐,你快走吧,我都替你安排好了。灰藤会护送你离开……”拿着白的手,压低了声音。
白微敛双眸,回着,“我为什么要走?”
明一副言又止的表,“我是为你好!”
灰藤这时恰到好的接话道,“大小姐还不知道吧,庄主明日就要实行家法了。若这个时候大小姐还不走的话,到时候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他这话的容乍一听是很吓人的,可配合着他皮笑不笑的表,就怎么那么欠扁呢。
白回道,“我确实不知,不知我到底犯了何事,还要动用家法置?”
明着急道,“都这个时候,姐姐你就算不认,外面的人都已认定是你做的,最重要的是爹爹他……他已当众宣布了!中毒的那些人,还有一些尚未脱离危险,就连麦医师都束手无策。今夜,你就离开山庄吧,走得越远越好,毕竟,你我姐妹一场,我也不愿意看到你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