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平远侯府,安和郡主特意请来的一位不当值的太医,反复替杨天财诊脉之后,告知,“侯爷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可他刚才吐了!”安和郡主微微蹙眉,一脸怀疑的表。
杨天财收回手臂,着围在边的一圈人,尤其是安和,“太医说的话,不会有错!我已没事了,许是赶路太急,火气旺盛了些,不打。”
杨致武很是揪心,小心翼翼地问太医道,“不如请您再看看吧,虽然说人醒来了,可我们总是放心不下。”
对,他是放心不下,要是这一回杨天财再出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意外,他这泼天的富贵上哪儿去寻,才出生尚未满月的幺子又要靠谁来养。
说来也是古怪,一家人瞧见杨天财吐昏厥过去,都吓得够呛,忙活了半天,也不见他醒转。
还是安和郡主清醒得快,赶让人拿了的宫令去请一位相的太医,去的人跑了两趟,在太医家中才把人给请到。
可就在太医进门槛的前一刻,杨天财自己从床上起,像是没事人一样,还对周围人异样的眼神觉得莫名其妙。
“不必了!我并未染病!”杨天财坚决地拒绝了。
那太医也很识相,对杨致武说道,“老太爷不必担忧,侯爷乃是长寿相,体仍在壮年,一时的劳累偶尔会引发些不适的况,好好休息便是了。”
杨致武这才转向安和郡主,“那就有劳郡主了。”
安和郡主在杨致武面前倒是很客气,“公爹哪里的话,伺候夫君,这是媳妇该做的事。”
不知为何,这一幕看得杨天财很是火大。
他重新披上了外袍,亲自送太医出门,不愿意再多看他们俩一眼。
安和郡主看他的动作,赶跟上,一并送送太医。
而杨天财侧头见跟在后面,眉头微锁,步子下意识地就迈得更大了一些。太医不明就里,只能提着药箱跟在主人家后小跑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夫看错了症,被人赶出来呢。
白这边一到沧州,果然就被送下了船,改坐上了马车。
临行前,顾晏还给了一大袋鼓鼓囊囊的钱袋,却不重,白了一下,便知道都是银票。
“车资已付过了,余下的你就当路上的零花钱,别饿着自己。”他说话的语气,很像是哄小孩儿。
白也不客气,收下了钱袋之后,对他做了个抱拳礼,不再多说什么。
如此一来,他们确实也算是两清了。
就算是顾晏良心发现要改邪归正,以后做个好人,白也没有那么大的圣母心去原谅他,一看到他,只会让想起过往那些糟心的事,跟枉死的人。
最好的还是从此一别两宽,再也不见,江湖上不要再有此人的消息,像是从来也不认识彼此。
车夫驾车,一路北上,只走了一日的路程,就到了永州境,这就离京城很近了。
“客人要不要在城歇歇脚?天明再赶路?”车夫小心翼翼地请示着。
按照路程,白天全程一直赶路的话,再走个两天就能到京城了,便吩咐车夫找个僻静的客栈歇上一夜。
白一男装打扮,倒也不会多惹眼。
车夫年轻力壮,办事也很效率。
很快,马车便停在城中一家名慕云的客栈门口。
待简单做了登记,白被小二带到上的一间上房。
进屋之后,吩咐小二准备些热水,然后自己就到床边稍坐一下,休息一会儿。一日里一直坐车也很疲累。不一会儿门外就有人敲门,门板上笃笃两声脆响。
白没多想,就打开了门。
眼前一个黑影一下子将卷住,冲了进来。
白被那人的气息包裹着,吓了一跳。
睁大眼睛着他的脸,难得他出门不戴自己那个鬼手面罩了,换了一个半遮脸的皮料面罩,是因为鬼手面罩还没找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