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千羽的帮助下,白找了一辆马车,准备回去先接影子过来的时候,发现他已不在那儿坐了。
问了老板,老板见白跟袁千羽两人一起,又是刚刚见过的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哟,你还真回来了。方才呀,你那位同伴,把汤饼吃了,也不见有结账的意思,还让我再等等。我寻思着也等了半天了,就让他先把帐结了……”
白听不下去了,是把影子的钱袋拿走,当时忘记留几个钱让他结账。老板说话刻薄,肯定是讽刺影子没钱结账,又把人赶走了。
“你这做生意的,不就几碗汤饼,我们怎么会欠你的钱,就算一时大意忘记带银钱,之后也肯定会给你补上,何必咄咄人呢!”袁千羽也忍不住帮呛。
白把钱袋拿出来,“他差你多钱,现在给你!”
老板笑着摆了摆手,“已有人给过了,而且应该是跟他认识的人,他已跟人走了。那辆马车看着很贵气,定是大户,我也不敢多问。”
“走了?”白一脸错愕。
难道是被明铎他们带走了?不对,明铎似乎不是乘马车而来,他不需要坐骑。
“他们还说了什么吗?”白追问道。
“好像是说了些什么话,但是那会儿摊子生意忙,拿了钱,我也没多问,没多听,并未留意这些。”老板堆着笑脸,“你们二位要不要也来点什么吃着,说不定他一会儿又回来呢?”
这一点倒提醒了白,取了一锭碎银,“要是他回来,你就替我转告一声,我在城西八宝庙,只待半日,就会出发去原定的地方。”
以影子那么机灵,就算是制,他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只不过他现在上的伤……
白也没空想太多,如果是被七煞阁的人带走,他们肯定也不会放任影子就这么伤重不治而亡,只希他能平安活着。而自己是万万不能再被明铎的人抓住的,那地方坚决不会再回去了。
在跟袁千羽回庙宇的路上,袁千羽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位同伴是?”
“最近认识的朋友,帮过我几次,他现在了伤,急需治疗。不过……”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跟袁千羽说这些。
但回忆了一下,袁千羽上一回,上上一回帮自己的时候似乎也都很干脆,没有半点推托。
“我现在惹了点麻烦,有些人在后面追我,他们行事手段非常厉害。我也不想连累你,到时候寄存一些药在你那儿,若是这两天有一个伤的人来找你,你就把药跟药方都给他。”白代完之后,才缓和了语气,“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是真惹上麻烦,那打算去哪儿,不如我送你吧!”袁千羽脱口而出地问着。
白微微迟疑了一下,“我打算去京城,你要跟我一起吗?”
“京城……”袁千羽表一滞。
那是他才逃出来的地方。
因为之前他找白假扮未婚妻的事败,家中老太以病危诓他回去,实则安排了一桩婚事等着他。袁家家业虽在京城并不算头号,但也能称得上族。
哪怕他已主动将执掌家业的大权给了大哥,可祖母依然希他作为袁家这一辈的嫡子来接任家主之位。且不说他本无心娶亲,亦无心接管家业,还要背锋芒,顶着来自大哥的压力。
数月前,他曾妄想着,既然白已跟杨天财没了关系,也许他可以给一个名分,不计较的过去,跟长相厮守。可是汉水驿一瞥,他才发现心里本没有自己的位置,满满都是那个弃绝的男人。
尽管他在眼里,只是个朋友,而且还是一众友人之中其中一人,可只要需要时,他能而出,为做些事,博一笑,也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