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听见门外传来声响,开了门,有脚步声。
而且不是一个人,提起神,微微眯眼,警惕地向声音来源。
随着脚步声近了,有一盏并不算亮的烛台灯火也跟着进来了。
源近了,人影也近了。
白强撑着坐起来,看见杨天财领着慕容靖来,心下一沉,总有些不好的预。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近了些,慕容靖关切的着。
白便要下床行礼,“参见……”
双脚还未来得及落到地面,就被慕容靖一把扶住,“不必多礼,今夜只是微服私访,又没有其他人在,且你还有伤在,免了这些虚的。”
白抬头向杨天财,他却故意避开的目,转向别。
“听说你伤了,所以……”慕容靖在旁边开始嘘寒问暖的一些废话,白基本上是没听进去的,只想趁着自己子好不容易有些力气了,问问杨天财自从分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这样。
是不是蛊毒起了什么变化,还是遇到了什么事?他总该给自己说些什么才是。
慕容靖说了半天,才发现白本没在关注自己,而是直勾勾地着杨天财。他心了然,便识趣道,“不如你们先聊聊。”说完,他转就出去了。
杨天财本来是打算送他几步,却被白一把扯住。
用尽力气从床榻上下来,站起来已是不易,又手拉住他。他若是挣扎一下,只会让伤口裂开,伤势更加严重。
他别过子,与僵持着。
“为什么你不肯看我?你伤我,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白拽住他的袖子,往前艰难地走了两步。
之前失过多,治疗并不算多理想,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一直让住在脏乱湿闷热的地牢里。整个人差点脱水,能活到现在,全凭存活意志坚强。
也是因为换到客房之后,用药做了调整,才勉强恢复了大概一两的体力,可依然如风中残烛,气息微弱。
杨天财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不忍而前功尽弃。
他侧背对着,皱了眉,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节奏保持着平静,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拥抱的冲动。
白手准备探他手腕上的脉搏,“是不是相思蛊有什么异动?你上哪里不舒服吗?”
杨天财缓缓闭眼,回忆在心头。
那是他离开太白城不久的时候,听了白的劝说,他跟萧远等人会合。被萧远诊脉之后,确认相思蛊确实已到了他体,,不过况还算稳定,萧远照着之前给白调配的药方,给他开了一服能暂时压制蛊毒发作的药,让他路上备用。
再后来,他们的人马接到消息要赶着回京。
他独自一人行程慢些,一是他牵挂白,打算在附近徘徊,二是获了慕容靖的允准,许他兵分两路,顺道再留意一下相关消息。
相思蛊在他上一直并没有发作得很明显,稍微有些不适时,他都可以忍耐过去。
而且实在想念白的时候,他自己也分不出是真的想,还是因为蛊毒作祟。他上有钥,还可以进那块“福地”里去等,见上一面,一解相思。
就在一日午后,他一边赶路,一边到了临近的渡口,等船时,遇到一个老者。
那老人细细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年纪轻轻,气却不好,是否患有旧疾?”
杨天财兀的被陌生人搭讪,还是这样的开场,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得好,只能微笑摇头。
那老人却不死心似的,挪步上前,“老夫家中世代行医,落了个臭病,看到病者,不上前探个清楚,心里就不踏实。可否容老夫替你把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