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财的话,如同一把利刃,无声而又深深地扎进了白的心。
记得萧远说过,中相思蛊的人会对特定的对象产生痴,可现在他不仅对自己没有一丝爱,反而还主动想要跟自己断绝所有的关系,大概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吧。
虽然嫁给他,已有几年的时间,两个人朝夕相对的日子,其实也只有在最初时合家村跟尚阳县城里那段时。那时他们之间还有些陌生,却要像普通夫妻一起面对着日常琐碎,莫名的有了默契。
总是笑他憨傻,却在点点滴滴之间,对这个傻子念念不忘了。
再后来,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忙碌开来,真正相聚的日子就越来越了。
人是会变的呀。
前世里,那个说着话从来不带重样的人,不是也曾那么的打动了吗?
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甜幸福,亦可以伤得人体无完肤。
噗——
白猛地喷出一口鲜,子终于软倒,无法再支撑下去。
杨天财慌忙抱住,心绪再难控制,跟着也咳出来。他现在连抱着的力气都没有了,便跟着一起倒了下去。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赶进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肖江上备着药,急急唤道,“将军!”
杨天财强打起神,快速用袖口拭去角的红,“我没事,看看!”
萧远也跟着进来了。
待把白安置到床榻上,萧远替把脉之后,说是有心悸的现象,大悲过激,加之伤口未愈,脉损严重。慕容靖在旁边听着,皱了眉头,“不是让你们聊一聊,如何又弄这般模样?”
可他一侧头,看见杨天财的脸也不大好,想起之前蛊毒的事,觉得说这话怪责他也不对,便示意萧远再去替杨天财看看。
肖江带着的药让杨天财吃了下去,杨天财挡住不让萧远替自己看,只摆手,轻声道,“我不碍事,你去替看看吧,别耽误了事,免得陛下怪罪。”
萧远只好回头问肖江,“侯爷吃的还是我给开的那药方?”
肖江看了杨天财一眼,得到眼神示意之后,便点头,“是的。”
“好,那我一会儿再替你看看吧。”萧远过去继续替白理着。
等到杨天财服下的药起了作用,他的脸逐渐恢复正常,萧远这时过来替他把脉,只检查到他脉象一切正常,而且几乎觉不到脉中有蛊存在的痕迹,平稳得有些过了头。
只是蛊术一门,太多玄妙之,萧远也不敢妄下定论,便问诊,结果杨天财便事事说好,还把萧远之前开的药夸了一遍,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在解蛊这件事上,萧远十分清楚自己本没帮得上什么忙,但因杨天财的子确实诊不出什么问题来,就如实向皇上回话了。
慕容靖也看出杨天财的心意,虽然觉得难以相信,但为了白好,还是先将带回宫里,着人好好医治的伤势为要。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等到白再醒来的时候,一个打扮巧的丫鬟正在旁边整理着东西。
“这儿是哪儿?是皇宫吗?”环视着周围的家摆设,华丽而耀眼。
丫鬟见醒了,忙行礼道,“夫人醒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公主,哦,回夫人的话,这里是公主府。”
“公主府?”白神识恍惚,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多多一阵风一样冲进来时,才想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多多,就想起杨天财,想起昏迷之前他说的那些话,眼泪就开始忍不住的落下来。
多多一公主正装,也顾不得许多,奔到床前,一把扑在白上,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旁边的掌事宫是个机灵的,立刻使了眼,让其他不相干的人都退了出去,殿只留了两个公主的心腹丫鬟,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