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点头,又嘱咐了锦怡几句,才带着其他人去赴宴了。
锦怡是多多边得力最早的一批婢,为人机敏,被派去白边伺候了几天,跟白倒是投缘。
锦怡同胞姐姐锦悦为人更活泼一些,白就是喜欢锦怡话不多。
们俩一前一后,漫步到花园中,这个时节里过了午时之后,花园里暑气正盛。锦怡轻声提醒道,“奴婢记得前面有个空置的玉芙殿,不如姑姑到那儿去歇一会儿吧,免得暑气打头。您子还没大好呢,该是仔细些。”
白颔首应允,说来花园逛,本来就是个说辞,也不见得真的多盼着来这儿赏花。
这皇宫,能来还是来得好,白对这里都快有心理影了。
锦怡在前面带路,白跟在后面。
快到玉芙殿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墙传来一阵琴声,丝弦波动如潺潺水流。白下意识顿住脚步,里面有人?锦怡也回头,一脸震惊,表说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抬头看见玉芙殿门上匾额金漆的暗沉,按道理说,若是有人住,绝不该是这样的,至在几个月前的新年肯定是会翻新的,除非是久无人住,才无暇打理这样的细节。
虽停住了脚步,但却被琴声吸引。
明明是缓和悠扬的曲调,却被弹奏者似乎刻意拖长了节奏,旋律变得有些忧伤,只不过孤独的琴声本就和,才将这种萧瑟冲淡了些。
白对于音乐的认识并不算多深,只是觉得曲随人心,弹琴的人大概是在想着很难过的事,所以才有这样的演奏。今日是宫宴,不仅宫中有分位的人都会参加,宫外达贵人们也都应邀而来,为何会有人在此独自弹琴?
是冷宫里的妃子?
不对,慕容靖新皇登基,先帝的那些太妃太嫔都已安置妥当,哪儿有什么冷宫的妃子。还是久居深宫中的宫人呢?白有些好奇的猜测着,却又不忍破坏这淡淡忧伤的旋律,便在门口一直站着,听着。
如山泉般潺潺流水一样的孤独悲伤,一路流淌,最后汇江河湖海,归于隐忍的平静。
白长舒了一口气,抹掉脸颊上的泪痕。
虽然跟多多说自己已放下了,可其实一直都压在心上,微风一起,平掀波澜。琴声已停,白轻声对锦怡道,“我们还是快些走吧,万一撞见人了,也不好解释。”
锦怡点点头,赶跟上白,可是不巧却绊倒在甬道上,摔得哎哟一声。
白低头一看,先去扶起来。这甬道上铺的都是专门的地砖,不至于易摔。锦怡皱起眉头,难为地解释道,“走得太急,奴婢脚踝大概是伤了。”
见按住自己左脚脚踝,白也不好说什么,扶着胳膊,才安抚道,“没关系,我扶你找地方坐一会儿,替你看看吧。”
“这怎么使得!”锦怡连连摇头。
“这是怎么了?”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出现在附近。
白回头一看,竟然是慕容宇。
这巧合,也太巧了些。几日不见,慕容宇又蓄起了须,面相看着老了几分,尤其是他看人时盯着对方的眼神,总让人有些压迫。
“参见穆王殿下。”白只得转行礼。
没罪的时候都能被他随手安个罪名下了通缉令,见面还不赶行礼,不是找死吗?再说了,之前慕容宇放过话,就喜欢那些不守规矩,逆着他来的,那如今就低眉顺眼的做个规矩本分人,让他挑不出错来。
实在把惹急了,就去找慕容靖高发他跟七煞阁勾结的事。
不过这一层比较悬,没有什么用力的证据,唯一的人证影子也下落不明。
所以,综合考虑,现在的场合不宜跟慕容宇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