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低着头,眼泪几乎都快落下来,强忍着不哭,简直是一件太艰难的事。
正好这时,有宫人高声通传,“圣人至!”
所有人都要行大礼,像是得救了似的,跟着其他人一起朝着门口的方向行礼,趁机手把眼泪抹干。
在心底暗暗嘱咐自己,“白啊白,你清醒一点,这次是为了多多的事才来的。不要多想其它没用的了,等解决了多多的危机之后,就离开京城吧。这里已没有什么好留的了。”
慕容靖果然是陪着北齐使团一起来的,两国要员合二为一浩浩的大部队,至也有百来人了。
等众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慕容靖发表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讲话,简单几句大意差不多就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最后谁猎的最多,有赏赐。
之后,宫人奉上了酒水。众人一起举杯饮过之后,围猎活动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本来白准备趁着大部队出发之后,寻个机会去找慕容靖单独说话的,结果就看见杨天财替安和郡主牵着马,两人慢悠悠地往林子里去了。
这一对,秀恩爱秀到围场里来,也真是够了!
也许只有这样调侃一下,的心才不会这么沉重。
等回过神来时,慕容靖也已带着人马了林子了。
边不远,慕容宇正调整着缰绳,打马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着自己,“你发半天的呆,是做什么打算?”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窘迫,全都被他看见了,虽然他现在没点破,但语气里却很是嘲讽。白气不打一来,本来想说点什么,怼他一下的,可是看见萧远的影。
眼中一亮,只要跟着萧远,肯定就能见到慕容靖了。
干脆理都没理慕容宇,追着萧远去了。
慕容宇着的背影,摇头笑道,“过河拆桥。”
白听见他的话,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吃了我的糕呢!”
“一块糕就把本王打发了?”慕容宇也来脾气了,策马跟了过来,手一捞,把抱了起来,放到了前,“走!跟本王去打猎,捡够了猎再说!”
白急得要掰开他的手,却被他箍得牢牢的。
只好小声求饶,“你放我下去,我跟萧远说几句话。”
“他又不去围场里打猎,肯定是在这儿等陛下,不怕他跑了,有什么话,等回来再说也不迟!”慕容宇本不给机会,便打马朝着猎场深去了。
白就这样被迫跟慕容宇一起来打猎了。
可实在对打猎这样的玩乐没什么兴趣,每次慕容宇打算举弓的时候,就像个唐僧似的劝他不要那一只,换个别的。从雉、野兔、山鹿一直换到一条正在捕食的蛇。
“就那条蛇吧。”白怕他一路上都没猎会不痛快。
慕容宇却真的不痛快了,“干嘛要那条蛇?”
“……”白一时哑口。
“就因为它看起来在猎杀其它活,你觉得它坏,觉得它残忍?”慕容宇反问道。
白反思了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想的。
食草动温顺可爱,食动残暴狡猾,这似乎是儿时起就从话故事里得到的固有印象,被慕容宇反问了之后,白也觉得自己陷了怪圈。
万有灵,生而平等,确实不该歧视那条蛇。
“好!那它今天运气不好。”没想到,慕容宇还是抬起弓,作势要那条蛇。
那条青蛇正在草丛中吞食一只小动,本来就在苦战,即使知道附近来了人,这时形笨重也不便逃走,就是个活靶子。白顿时后悔了,手抱住他的胳膊,小声道,“还是不要了,它也是条命。”
“矫。”慕容宇口中这么说,但仍是住了手,“看来本王今日就没什么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