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用着他教给的招式来对付他。
目的却很简单,只是想替他把把脉,想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或者,是想看看他体,是否还有相思蛊,也许还是不相信他对自己的态度会变这样,还是不相信他的爱消散得那么轻易。
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
他开始想要挣脱,但要挣脱,就必须扳开的肩膀,而正是用右边子压着他的手腕。他犹豫之时,已有了结果。他的脉象看似平稳,确实探查不到蛊虫的存在,可他刚才咳嗽又是怎么回事呢?
不等白再想仔细检查,杨天财手点住手肘上的位,让胳膊一麻,松了力气,任他走了胳膊,两人再次拉开距离。
白有些不甘心,记得有些习武之人,可凭调息运气,改变脉搏躲过医者的探查。他所表现出来的,不该是脉搏上读出的那般平静,也许是学艺不,也许……
想再替他检查看看,却被他用力推开。
一个没站稳,被推得直接坐倒在地上,摔得愣住了。
杨天财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失手用了那么大的力气,表有些错愕,但只是一瞬恢复了冷静,“没什么事,你赶走吧。”
他往前走了几步,吹了声口哨,远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哒哒做响。
他的坐骑带着安和那匹惊的马一起跑了回来,两匹马儿绪都很稳定,并行到主人旁才缓缓停下。
白抬头去,才发现原来这两匹马是一公一母。他可真周到,给安和郡主备得这么齐全,连坐骑都是侣款。咬着下,从地上站起来。
原来一直想找一个借口,让自己存一丝幻觉,希是别的外因才让他变了心,就如自己之前中了相思蛊所影响那样,其实他的本愿,从来没变过。他不会像别人那样,轻易地负心。他曾对说过的话,每一个字还都清楚记得。
他们相的每一个日夜,过往的画面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对,是没出息,可还是爱他啊。
哪怕听到他亲口说,他觉得分开更好,他觉得安和才是他理想的妻,还是克制不了自己的思念,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梦中。那个曾由他们俩一起编制的完明天,一个永远都无法再到来的虚幻。
他翻上马,一手牵着那匹母马的缰绳,已准备离开了。
白咬着下,想以这样的疼痛,让自己保持理智,不要被控制,免得自己会忍不住冲上去拦住他的去路。
“你若是行动不便,就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会转告其他人,上来接你。”他背对着,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夹了马肚子,往猎场方向去了。
白着他离去的背影,抱着自己的胳膊,捂住自己的口鼻,不想让自己哭泣的声音被他听见,更不想自己克制不住地开口唤他,哀求他不要这么丢下自己一个人。
什么都没有了,至还留有一点点卑微的自尊,倔强地支撑自己不要倒下。
这一路,他走得决绝,始终没有回过头看一眼。
很快,一人两马的影就消失在逐渐模糊的视野里。
四下无人时,白才蹲了下来,在这荒山中放声地大哭了起来,哭得歇斯底里的,哭得像个无知的孩。本来以为自己也是历过生死的人,还有前世的一番历,早已看淡人世,看淡了男爱。
原来,都只是自己以为。
哭够了,才缓缓站起来。就算的心再痛,依然还要继续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会忘记今日的痛,会不再想他,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待干眼泪时,稍做整理正准备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