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换回装之后,给自己正上着药。忽然听见仪的警报声,赶过去,发现杨天财在舱的况不太好,便马上关掉机,打开舱门。
他正在搐,且大口大口地咳,像是肺上出了似的症状,却完全没有先兆。
白吓坏了,帮他侧过子,毕竟学医的时间不长,药理知识虽然还算可以,但对病理病症的了解远不如师父苏臻。当时几次断症,也都是有赖苏臻的帮助,如今要不是有空间中的现代仪,恐怕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看了一眼旁边仪上显示的各组数据,脸变了。
“怎么会这样?”
一边将稍微顺过气的杨天财扶起来,一边用帕子帮他着边的。他的脉象果然是靠某种药维持在一个看似正常的程度,可通过仪检查所得出各方面的数据都显示这个人,许多重要都出现了严重的衰竭现象。
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说,他的体指标完全像是一个垂死之人。
白终于明白了,之前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大改,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不等他离开仪,已忍不住一把抱住他,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了,“怎么会这样?是你跟我分开之后,独自回京的路上,才开始出现这样的况吗?是相思蛊发作了吗?”
因为一连串的发问都没有回答,开始担心是不是自己抱得太了,又松开手,检查着他的脸。
他呼吸已恢复了自然,脸看起来也与常人无异,除了异常的鲜艳之外,要不是仪的数据绝对不会出错,加上刚才他咳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连白都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这对他而言,肯定也不好。
“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问出口时,的眼泪差点没忍住。
在未来的科技,也许会有对人类脏恢复的医疗技术,可是这空间里的破系统还没有实现,应该怎么做才能挽救他的生命?难道跟他一直待在实室里,不出去了?
脑海里不断滚过各种各样的最坏况,而他却是始终沉默着,静静地着。
“猎场里的行刺事件,只是一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混在皇家侍卫之中,在山路半途对北齐皇子进行截杀。若我的体不是这副样子,对付那些人应该绰绰有余。不过是寻常的陷阱,却损失了好几个兄弟……”
他忽然开口却说的是本不想关心的事。
白几次想打断他,可又不忍心,只好听他继续说下去。
“七煞阁若真跟穆王联手,他们的目的大概就是以北齐皇子为人质,挑起大余跟北齐的战祸。战事再起,不论是谋权还是夺势,都是最方便的时机。只可惜穆王在陛下面前隐藏得太好,连陛下都不曾怀疑他。”
杨天财说着,握起白的手,“儿,你还记得我们在白城的时候吗?”
白点了点头,曾短暂的岁月静好,当然记得。
“战事一起,将士们虽然可以有机会报效国家,杀敌立功,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都是灭顶的灾难。若可以,我希大余不再有战祸,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安稳地过日子。揭开那些恶人的谋,过程会很辛苦,你一定要撑下去。”他总算是说完了。
白确已泣不声,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泪汪汪的样子,故意大声埋怨道,“杨天财你混蛋!这明明是你的差事,却要把它给我!大余跟北齐要打仗就打仗,与我有何干?”
不想听见他如同代后事一样,跟自己说着这些事,仿佛他生命即将终结是一件必须承且轻微到不值一提小事而已。
杨天财听到的抱怨,轻轻笑着,手捧起的脸,帮拭着眼泪,“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些,只想躲得远远的。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又开始急剧地咳嗽起来,只好松开手,侧头避到另外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