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才意识到,最近几次看见他时,他都是压低着声音说话,只不过是用来掩饰着他一开口就会气息不稳的事实。
按照仪显示出来的结果,他之前每次强行运功时,都像在让风中残烛催化燃烧似的。这要是在现代,两个月前他就该住进ICU里,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想了。
“你别说了,我都答应你!”白自己抹着眼泪,强压着心的激动。
把他从仪里扶出来,安置了最舒服的床榻,让他先躺下来,用氧气呼吸机伺候着。
“这些是什么?”杨天财指着要给自己戴的明面罩。
“等你好了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现在你先睡一会儿。”白轻声说着,将呼吸罩戴到了他面上。
坐在床边,将控制系统调出来,模拟着按他如今的体状况,发展下去的各种况。他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心脏负担过重,心只要一停摆,那后果不堪设想。整个人就等于是背着不知何时会发的炸弹,而寻找不到病因。如果是病毒染,应该有病理现象,难道这就是蛊毒吗?
记得之前苏臻曾调出过相应的记载,系统应该有过相应的数据储存。只不过,之前空间重启了一次,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找不找得到。
如果现在他在,就好了。
白在作屏上输了搜索信息的指令之后,抱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杨天财的床边。上一次这么无助的时候,还是前世离,守着病重的母亲。可觉又是不同的,母亲的病是一早就知道的,病危通知书连续下过两次,有一段时间让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一起跟母亲迎接那个最后时刻。
甚至于,最后母亲过世的时候,的心已很平静了。
苏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南风跟说过,生命不会终结,只是换了另外一种形式。
可不想,看到自己爱的人就这么再也醒不来了。
说实话,宁愿是他变心了,但却健健康康地活着,哪怕是他跟安和郡主恩爱白头,也可以在怀念过去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他。
的头很疼,是非常真实的疼痛,因为眼前的问题已超过能力范畴之外了。
一个半路出家学医的人,要面临一个毫无病例记载的绝症,这无疑等于是给儿园小朋友出一道高数题目,还给解答时限。
虽然他们在实室里,外界的时间几乎是停滞的状态,可他们在这里,体状态与原先保持一致。他体,逐渐坏死的跟细胞,还是会按原来的节奏继续影响着他的健康。
就算利用现在所有的先进的仪,哪怕为他建一个重症监护室,能拖延的时间也是非常短暂的。刚才这些数据,都在电脑系统里模拟过了。所有的结果,只有坏和更坏,没有解法,没有希。
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手捧着冰块,站在沙漠中央的人,一心努力想要让这冰块保持固体的形态,不要再融化了,却没有任何办法。
冰块!
白忽然抬起头来,动作幅度之大,让躺着的杨天财都惊了一跳。
“怎么了?”
“我想到一个临时的解决办法,没事,你继续休息。”努力微笑着,装作轻松的样子。
手在作屏幕上做着模拟演算,如果利用冷冻技术将杨天财的体暂时冻结起来,然后保存在实室里,这样不知道是否可行,至可以为他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因为空间的规则,只有本人在的时候,实室里时间维度功能才能正常运行。
而觉得杨天财的况,只有找到下蛊的人,才能找到真正的解决方案。必须要到现世中去,下蛊的人也许还在京城,另外一个,明陆哲应该也知道蛊术,否则当初也不会主动提出帮自己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