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郡主浑浑噩噩的,一看见杨天财,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他再也不肯放手了。
杨天财皱了眉头,打发了周围看热闹的人,抱着回到了主人房。这里一直都是安和郡主一人住的地方,而这时,他也没办法将往这里一扔,就转离开。
“我让丫鬟过来伺候你整理一下。”他说着,想让松开手。
可是安和郡主像个大马猴一样吊在他脖子上,就是不肯撒手,“不!你别走,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那我只能去死了……”
说不到两句,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以前若是看到白的眼泪,杨天财会觉得特别心疼,只想让不要再哭了,每一滴眼泪都想亲手替轻轻拭掉。而面对安和郡主的眼泪,他只有一个觉,很心烦,只想离开这里。
可是他也明白,他走不了。
他要是出了这个门,安和郡主说不定就会用一条白绫把自己挂在横梁上。这样被送回来,说不定已被人给糟蹋了,而且就算是没有,子的名节也被毁了。
在这种时候,他再提出跟和离,无异是递了一把让自裁的匕首。
他说不出安的话,因为他现在满心里想着都是该如何跟白代这件事。因为安和郡主的遭遇,他没办法兑现给的承诺了,如何请原谅,又如何解决迎回来这个问题。
他坐在床边,听着安和哭了快半个时辰,才让外面候着的嬷嬷,婢进来,替收拾整理。
“你不要我了吗?”安和郡主反反复复就问这么一句。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不顾一点郡主的面。
杨天财眉头锁,只能回道,“别胡思乱想了,你先好好休息。”
陪着安和郡主嫁进侯府的嬷嬷,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一进来看到郡主这副模样,心疼地直抹眼泪。等杨天财出去了之后,安和郡主拉着嬷嬷的手,安道,“我没事,别哭了。”
“怎么可能没事,郡主你……”嬷嬷着红肿的眼睛,以为是糊涂了。
“真的没事,只不过是让自己看起来惨一点。”安和郡主微微一笑,出一丝狡黠,这时屋进来的都是信得过的心腹,不过还是嘱咐着,“你们在侯府里面说话时注意分寸,尤其在侯爷面前也要注意。让他知道我的苦,他才会怜惜我。”
那几个婢跟嬷嬷互相对视了一圈,总算是绕过弯子了,赞叹郡主真是忍辱负重。
安和郡主回来的消息,很快也传进宫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而白在公主府,跟多多已商量好了之后,多多好奇想来看看影子,白陪着过来。
“他是娘亲你的侍卫?”
“呃,其实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只不过常像是侍卫一样保护我,帮助我。”白不想让多多觉得影子是下人。
多多点了点头,很能理解。以前白对待在府中帮忙的人,也是非常有礼的,这样的言传教,早让多多明白,无论何时都该尊重他人。
多多也没进去,只在外面看了一眼,见影子是睡在白的床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退了出来,小声问道,“他睡在娘亲的床上,那你昨夜?”
“我昨夜几乎没合过眼,小丫头别乱想。我还等着那位侯爷带着圣旨来接我呢。”白半开玩笑地说着。
影子在屋里并未睡着,外面的声音听得很清楚,若有所思。
多多抱着白的胳膊,也替开心,“我也等着呢。”
只不过们在府中等了一上午,也不见有人来拜访,快中午时,外出采买的下人才带回消息说是安和郡主平安回了侯府。这消息在京城中都已传开了。
按理说,这个时候安和郡主回来是好事,可杨天财还是没有按照计划行动,白猜测不到他那边在忙些什么,只是想到慕容宇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担心慕容宇又有什么新的动作,便起意想进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