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天,山郭野外青城边,白跟着夫君一起踏青,结伴而行。
前面是两三个孩正奔跑着放风筝,五彩的风筝儿越飞越高。
扯线的孩子回头,冲着大声地笑,“娘亲!你看呐!你看呐!”
白也笑了,“看到了。”转头向边的人,准备让他去提醒孩子们,注意脚下,别摔着了,却发现他的脸,竟然是最讨厌的人。
慕容宇微微笑着着,“爱妃,你说什么?”
从噩梦里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布置华丽的卧房。月白纱帐幔帘遮蔽之下,依然能看见外面床前长长的翠玉屏风,再远家摆设,珠帘门阑都是完全陌生的场景。
坐起来,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已过了许多年。
慢慢地,现实与回忆重叠,想起来自己亲眼看见影子被慕容宇的人刺死,而整个过程无能为力。等待的爱人依旧是别人的夫君,在乎的人却因为而危险,或者命丧黄泉。
不仅低下头来,抱起双膝,将子蜷起来,以此寻求一些安全。
外面进来伺候的婢听见有响动,便来请安,“夫人醒了。那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白木然地挪动了子,坐到床边,开口问道,“这是哪儿?”
“这里?这里是凝香苑。”那婢回道。
“凝香苑是什么地方?”继续追问着。
“是本王的地方。”慕容宇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来,白本能地往里面了。
他从外面进来时,打量了白一眼,“快些收拾一下,不让人你,你倒是睡得,这都已日上三竿了。我在外头等你。”
白警惕地盯着他,看着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淡然地进来跟自己打个招呼又出去了。
这个人是魔鬼吗?
不过,等慕容宇出去之后,立马进来了五六个婢,一拥而上,几乎是把白拖拽着去洗漱打扮。
隔壁间中有室浴池,早已准备好了温度适宜的洗澡水。两把猪鬃刷把的皮能刷下来一层,那些丫头们的架势仿佛是白这前半辈子没洗过澡一样。
等到洗漱完毕之后,便看见已有一套制式华丽且质地轻薄的在等着。
一番打扮折腾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等白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慕容宇悠哉悠哉地在外面喝着茶,桌面上摆放着几盘样式各异的点心。
“随便用一些,先垫一垫,带你出去吃。”他瞟了一眼,用眼神示意过来坐。
白虽然对他的做法很不满,但在这种时候不会跟自己过不去,该吃的还是要吃的。何必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只不过才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口浆酪,慕容宇就让下人把这些东西全收走了。
面对白一脸愤懑,他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以走了。”
出了门,王府的马车,四匹马拉的阔气配置,车厢也是格外宽敞些的。走到京城的主街道上,不用张扬,周围的行人都自觉让开路,避开他们的车。
白对他这种嚣张的态度自是不屑一顾的,哪怕这会儿自己也上了贼船,还是觉得他不过是个王爷,如此铺张奢华实在是没必要。
的目落到车窗外面,心里骂着脏话。
虽然可以到坐在对面慕容宇注视自己的眼神,但故意一直着外面,假装不到他的视线。
慕容宇也不多说话,任一路的气氛都是沉如死寂。
等马车到了西市牌坊,便停了下来。
“前面路窄,我们走走。”他开了口。
白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哪里是路窄,明明是你这马车太宽了好吧。
不过还是跟着他一起下车,一副认栽的模样,让慕容宇开始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