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老夫老妻的,白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越答声音便越小。
最后实在忍不住抬手轻捶了他一下,“你问的这些,跟我的伤有什么关系嘛!”
杨天财见脸颊泛红,才解释道,“虽是外伤,但你断了肋骨,怕有损脏,若是里调息不当,一味用药,却不能正常排泄,便去要请郎中过来再仔细瞧瞧了。以前我在军营中时,也曾遇到这种况,明明像是伤了皮,却久咳不止。所以你现在可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若是觉得屋里闷,我给你寻了几本书解解闷,最近天凉,院子里风大,仔细自个儿的子。”
他平时里从来没有这般絮絮叨叨说这么多过。
白有些眼热,心中微微一动,虽然在多多世的事上他确实是瞒了自己一些,可这些并不影响他待的心意。
不过第二日,等到白想起来时,去随便翻了翻杨天财前一日放在床头的那些书,都是些郎妾意的话本子,有的还带简陋的彩图。这对白来说,简直就好像让看儿读似的,对这种古代言小说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吗。要是四国志之类的书,还愿意看。
所以,这一叠东西,只翻了两页,便重新放回原了。
从外面进来的柳烟,注意到白的小动作,问道,“夫人不喜欢这些书吗?”
白撇撇,“我早过了看这种书的年纪了,要是有些山川志,史书杂记之类,倒还能看些。”
柳烟点了点头,像是默默记下了。
当天下午,柳烟就带回一叠新书,正合白的胃口。倒是很满意这丫头的办事效率,这几天几乎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状态,要不是柳烟在旁一直悉心照料着,确实也会很麻烦。
虽然杨天财嘱咐过让不要轻易下床,但白在床上实在是躺不住,等午后外面阳好些,就让柳烟扶着到外面去坐一会儿。
“屋里线暗,坐这里看书正好。”白已想好到时候怎么跟杨天财解释。
只不过这个平静的午后却被邻居带回来的噩耗打破了。
本来因为前一段时间托两个妯娌的功劳,在街坊里散播了不白的坏名声,可因为杨天财进了衙门当差,加上白自己努力维护形象,主动搞好邻里之间的关系。
日子久了流言自会不攻自破,只可惜这一回又出事了,不知道他们又会在背后如何议论他们家,且不说他们住的这间老宅还是出了名的凶宅。
传话的是巷口那家姓吴的人家,他们家的大儿子在衙门里跟着主簿做个抄写文书的活儿,本来出了这事是该衙门里的捕快衙差前来通知,可事出急,人手不足,所以县太爷便着了他前来知会白一声。
“你家男人惹上人命司了!”只这第一句,就已让白心下一沉。
这吴家大郎倒是很有条理,只不过说起事儿,相当啰嗦,白问一句,他答十句都还没说到点子上。就连柳烟听得都有些急了。
前因后果只听他说,是因为合家村里出了些什么事,人涉及过多,事体过程也是各有说辞。
“那他人现在到底在哪儿?”白实在听不下去,只好揪住他袖管,追问道。
“已回城,做为嫌犯,如今正被收押在县衙大牢之。”吴大郎面窘迫,弱弱说道,生怕白激动时迁怒于他。
柳烟也有些担心白的体吃不消,毕竟大夫之前代过养伤期间,最忌大喜大悲。
不过向白时,反倒看神淡定,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怕是因为与夫君不深,是才不担心,可柳烟是亲眼见过他们夫妻俩相的形,白不可能不关心杨天财的安危。
只见白调整了呼吸,向吴家大郎道过谢后,示意柳烟扶自己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