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分明的时代,有这种悲哀,可白又不得不借助这规矩,钻空子。
这法子自是最后的下下之策了。
待们回去之后,白带着四个孩子一起用完午饭,让吴婶安排他们去午睡。
这厢才听到外面有人到了,杨致武在法华寺本来过的都是清苦的日子,从一开始的百般不适应,到最后没办法了,倒真能静下心来,看几页书了。
却不想,突闻家中噩耗,他整个人也慌神了,才急急跟着接应的人一路来了尚阳城。
白出来迎接,“爹……”
杨致武一看见白,一脸愠怒,高举起胳膊作势要打。
白余也是看见了,却不闪不躲,低垂着眼帘,等着他这一下,权当是出气了。
柳烟本来想上前阻止的,可杨致武的份不一样,他不是李春花,而算是白的长辈。一个念头过,柳烟冲上去挡在了白面前,脸颊上脆生生的挨了他一掌。
白有些意外,连忙拉住柳烟,“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规矩,爹要打我,那媳妇该领的教训。切不可再惹他老人家动怒,退下!”
话虽这么说,但白向柳烟的眼神里全是怜惜,一张俏生生的小脸立时起了一个通红的掌印。杨致武是真动了火气,才下得去这种狠手。
“快回去拿药好好敷着,我来应付就好。”白以只有们俩才能听见的音量细声嘱咐柳烟。
柳烟虽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好明着两次违背主人意愿,便退了下去。
白起替杨致武斟茶,然后跪在他面前,捧着茶杯,“爹,想必这几日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了。二哥家里惨遭变故,本就是不幸,如今还有人恶意想要陷害天财,媳妇希爹能替天财说句公道话。”
杨致武拧起眉头,一想到这件事,他也痛心。
虽然他对这几个儿子都从来不怎么上心,但一想到儿子媳妇都死于非命,他也不怎么舒服,再加上如今的嫌疑人还是平日里最孝敬他的小儿子。他就算再不舒服,也明白个道理,不能再折损了老三去,否则以老大的尿能不能赡养他终老都问题。
眼看着老三才进了衙门,也算是有了正当差事,却摊上这种事。
“唉,能让我说什么好!手心手背都是,我自然也知道天财不会做出那等禽不如的事来。是不是你们平日里惹了什么厉害的人,被人寻仇了?”
白忽然想起之前的七星帮,不由得低头沉,仔细回忆了起来。
“这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只可惜目前苦无证据,还得等衙门的人再去侦查。”
“妇人之见!”杨致武冷哼了一声,“等他们去查,那要等到几时?你现在就该好好算算家产,看能拿出多银子出来替天财打点!”
之前白不声不响地替他还了三百两的赌债,虽然跟他说的是杨天财找人借的钱,但后来风风雨雨杨致武也听了不传闻,知道这个老三家的赚了不银子。
这让他一时之间,心很是复杂,一方面他对白很是不满,拿不住,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有些庆幸,这儿媳妇还有些本事,以后找要钱时也能多要一些。
而杨致武一开口就是让自己去贿赂打点,这让白很是反,据所知这大余律例对贪的惩罚还是严的。加上前段日子才出了月凶兆,朝廷又颁布了些什么新的政令,即使是像尚阳这样的小地方也能到不一样的风。所以就连英王也要匆匆往京师赶。
这种时候,白肯定是不会顶风作案,况且也没有这种想法。
那县令是顾家的人,顾家一门商贾出,好不容易有人了仕途,还稀罕那点贿赂的银子来损害自己的威清誉?怕县令不对天财下狠手吗?杨致武自己的想法简单,就以为人人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