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杨天财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有婢进来伺候着白梳洗,柳烟在旁边也跟着帮忙。
“昨天真是麻烦王爷了,不知该如何谢他呢。”白当着柳烟的面这么说着。
柳烟回道,“听说王爷今日有事,怕是没空过来了。不过他已让人备了一些药材,还准备好了马车,若是夫人觉得无碍,用过早饭,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白松了口气,已猜出柳烟在自己边,应该没跟英王私下联系。
前有顾晏,不想再跟英王有什么干系。
虽然这样想,似乎有些自似的,但英王有时候着的那种灼热目,确实让觉得有些不自在。而且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且不说是已嫁之,而且昨日里才被大夫宣判是难孕难育的体质,这样的资本在这样的时代连做妾都是要被嫌弃的。
如今英王没再寻个什么借口,让在这里养伤什么的,才真是要激不尽呢。
吃早饭的时候,杨文昭忽然想起了个问题,“三叔,爷爷呢?”
要不是这孩子记得,白都差点忘记了。
杨天财手了他的脑袋,“好孩子,你爷爷已先回去了,等咱们到家时,说不定他已早就到了。”
听他这么说,看来是早有安排了,白也就没有多想。
等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三辆马车,一辆载人,两辆拉货。白老远就已闻到药草味,忍不住挑起眉梢,笑道,“这……王爷是打算资助咱们开药铺吗?”
杨天财也跟着苦笑,“我跟岳兄弟说过了,可他……”
岳霖当时的原话是,“我也是奉了王爷之令,你若是不愿意收,那自个儿去跟他说!哦,对了,王爷这会儿应该是在城中商会跟几大世家商讨来年税收之事呢,没有几个时辰可是不会出来的。”
白轻叹了一口气,当初救下英王的时候,也没想到他这人这么讲究的。
算了,他们毕竟替皇家养着一个郡主的,就当收些利息吧。
本来以为白会说些什么,但没想到只是无奈笑了笑,就不再说什么了。杨天财倒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他们回到尚阳城的时候,还不到中午。
他们一家出门前,留了吴婶在府上收拾零碎事务。杨致武一早回来,就冲着吴婶发了一顿脾气,吴婶一向是个好说话的子,本来被白请来是帮衬着照顾孩子的,偶尔做些厨房的活儿。
吴婶是正人家,又不是卖到府上,哪里得这等闲气,当时一甩帕子就跟杨致武辩驳了几句。
杨致武好歹也是念过书的人,就引据典地指着吴婶骂道,“唯子与小人难养也!”
吴婶急了,“你说我是小人?我老婆子专打小人!”
白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正巧赶上了吴婶拿着掸子在后面追着杨致武的画面。
杨致武已被打了好几下了,口中却还是碎碎念叨个不停,吴婶被气红了眼,非要追上不可。
“这是怎么回事?”白都惊了。
吴婶一瞧主人家回来了,眼眶一红,冲着白委屈道,“大娘子你给评评理!我一个正妇道人家,守寡十多年来,独自带大儿子,我容易嘛我,不就是为了给儿子攒个媳妇儿本,我也不至于到你家里做这种下人伙计。要不是看你们夫妇都是好人,家里也不容易,我真不想做这吃力不讨好的的事。这混账羔子,居然骂我是小人!”
说着说着,又来气了,指着杨致武道,“我是拿了你家针还是线,我是哪样活儿做得不勤呢,要你这么折辱于我?”
吴婶的家离这里也不远,严格来说,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白快速对着杨天财使了眼,他点了点头,赶先拉着自家老爹,进了东边院子。而白让柳烟把孩子们都支开了,才对吴婶行了个礼,“我家公爹平时是有些糊涂,仗着自己是个秀才,偶有口无遮拦之时,还请吴婶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