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开,是一个年轻公子,一素,还背着一个药箱。柳烟站在门,就已闻到他上淡淡的草药味道,“公子有何贵干?”
“在下姓苏,单名一个臻字,是邹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前日里人所托,到此地来瞧瞧一位病人。”他简单介绍着。
柳烟却听得莫名其妙,只好回头问白,“夫人,咱们请过什么大夫吗?还是邹老先生的弟子。”
白放下手里的药碗,穿过院子,走到门前,看清这位苏公子时,不一笑,“原来是苏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苏臻打量了白一眼,“看来,英王爷说的病人就是娘子你吧。”
柳烟这时灵堂清明,双眼一亮,总算是认清来人,脱口道,“哦!你是京城那个医仙!”
苏臻多看了柳烟一眼,“什么仙不仙的,都是虚名。不过娘子你既住在在下老师的故居,又与英王爷相识,还帮过在下的友人,一切机缘都注定了让在下来替你诊病。”
白上次见他时,他一布麻,除了眉眼清秀之外,那打扮十足像个农夫,而这一次他穿得干干净净,还背着药箱,才有了几分医者高人的模样。
见白没回应,柳烟赶扯了扯的袖子,凑过去小声道,“这位大夫,年时便在京城里声名鹊起,听说当初那位邹太医还是主动收他为关门弟子呢,就让他给夫人您看看吧。”
原来真是一位名医啊,白这才向他行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臻替白号过脉之后,又看了之前吃药的方子,还检查了药渣,然后才正道,“娘子的体犹如六十老妪一般,万好好保重。”
要不是柳烟听说过他的名号,都忍不住想要骂人了,最后忍了又忍,只是用狐疑的目盯着苏臻。
白倒是笑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缺钙吧?”
“缺钙?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讨教娘子,这钙为何?”苏臻一本正地问道。
白想了想,“我也不懂多医理,只是听你这么说,让我想起来,我这种况在我老家那里被做骨质疏松,明明该是年轻力壮,但是体缺钙,骨头发育得并不好,体抵抗力才会低下,容易引发各种疾病。这钙……其实是一种化学元素,是人体必不可缺的,骨头的大部分分就是由钙组。”
苏臻听得似懂非懂,却有些好奇,还想再追问,“娘子又是如何得知这名为钙之……”
柳烟眉梢一挑,打断了他的话,“苏大夫,您是来看病的?还是来讨教的?既然您都已说了我们家夫人的病状,那该如何治呢?”
苏臻回头看了一眼,“小娘子教训得是,苏某一旦遇上些自己未知的新鲜事,就有些忘乎所以。尤其是在医道方面的。罢了,今日先替你家夫人修改完善这药方,他日有机会再来讨教。”
白干笑着,“讨教不敢当,我也只是一知半解。”
心道这可不能开了口,刚才是一时说了,虽然化学基础常识倒是还记忆犹新,只不过这些理论知识于这个时代还是太超前了些。要真跟苏臻讨论几天,说个几天几夜怕也没完。
也不是嫌苏臻麻烦,主要是怕自己,给人授课的瘾被勾出来的话,就停不下来了。
毕竟在这里,是已婚妇人的份,凡事都得避嫌。
苏臻改好了方子,添添减减了一些药材,吩咐柳烟重新去抓药了,然后才对白说道,“方才替你诊脉,还有一事要同你言明,想必之前也有大夫跟你说过了吧。为子,最在乎的怕就是生育一事,不过你这体质……”
白轻轻一笑,并没有害,反而很是淡定,“苏大夫可有调理之法?子缘分我跟夫君并不强求,但若有机会,还是想人为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