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文昭的话,白倒也不生气,反倒劝杨思绣,“他也是心直口快,你别跟他生气。”
“可是,他一点都不懂事,怎么可以这样说三婶你……”杨思绣急着解释。
杨天财跟白对视了一眼,十分有默契的手扶着杨文昭,带着他出去进行男子汉之间的对话。而白则让几个孩儿聚了过来。
“很遗憾,我们现在生活的这个时代,对人的要求苛刻了些。文昭说的那些话,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我们没办法改变,甚至也没办法批判。”
岚儿小声地问多多,“什么时代?”
多多虽然也不大明白,但对白的话却很是好奇,想继续听下去,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在我老家,曾有一些外地人,他们来自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人人都是一夫一妻,互相尊重,举案齐眉。若是在婚之后,不论男,若有人对这段关系不满意,或者觉得无法再跟对方生活下去,就可以提起和离。没有人会对他们说三道四。”
白努力把过去的认知演化能让们接的范畴,但也许这样教育的结果,会教出三个离叛道的儿。可那又何妨,如果们自强自爱,又何患找不到一个真正爱们的相公。
反正以后是不会着急催婚的,也不急着抱外孙,给们绝对的自由。
三个孩子听得十分神,白趁机就借着杨天财纳妾未遂这件事帮助们树立起独立的爱观,并给们讲了古往今来许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绝爱故事。
这个年纪的孩子,虽然对爱有些懵懂,但依然会有憧憬。
杨文昭被杨天财带出去教育了一番之后,回来主动跟白道歉。
虽然不知道杨天财跟这小胖子说了些什么,但他明显对白的态度恭敬了许多。
吃晚饭的时候,除了杨老爹很傲娇地依然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肯出来,他们一家人和乐融融。
等夜里,孩子们都睡了,白才悄悄问起杨天财,是否打听到柳烟的下落了。其实秦大哥那边已跟他说过了,英王早就派人在那片山头附近寻了好几日,最后只找到一些带的跟碎骨,怀疑是伤重之后被山中野袭击,到最后连英王也信了这说法,便收回了搜寻的人马。
只是杨天财不愿意直接告诉这残忍的结果,于是随口道,“伤势太重,被英王殿下接回去了。我想等哪天空了,陪你再去挑个丫鬟回来帮忙料理家事。若是……”
他话没说完,白轻轻摇头,“不用了,我们自食其力,教孩子们也都是让他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不必再请丫鬟。虽然我最近脚不便,偶尔有吴婶过来帮忙,也已足够了。”
杨天财没有再坚持。
二人到了榻上之后,杨天财有意温存。白想起之前苏大夫嘱咐的事,如今还在服用那调理子的药,半年时间都不能行房事。只是这个,还没有跟杨天财提起过。
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背着相公去看大夫,还吃着调理子备孕的药,这不是让他有所期待嘛。这子的底子已是这样了,苏大夫也说了是调理,并不能抱万全的希。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也不能让他白白落了期待,遂扭着推说子不适。杨天财轻轻一笑,便搂住,只在额前亲了一下。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平静而又安详的生活,只不过才持续了没几天。
放榜日到了,杨致武兴冲冲地要全家一起早早沐浴更等着公差来送喜报,就连杨天财也不准去衙门,在家里陪坐。结果一直过了午时还没有任何音讯。杨文昭忍不住抱怨,“大清早的就要去沐浴,饭都没吃饱,哪儿有力气洗子!等了半天,怎么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