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生意,不过是为了解决基本生存需求,的格并不喜欢与人打道,更喜欢静下心来做研究。
自从结识苏臻之后,与他几次攀谈,像是寻到了一个奋斗目标,决议朝药师的方向努力发展看看。毕竟前世可是作为杰出青年的代表,真要守着一方院子,相夫教子,也是不太可能的。
杨天财应该会同意,尊重的选择吧。
当夜,白躺在榻上时,不由得有些辗转反侧。
算算日子,他已去了六七天了。
上回大军开进山里,拔营掠寨也没用这么久。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切安好,真是讨厌这个时代信息传达及其不便。好怀念手机,一通短信,一个视频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却害夜夜不能安眠。
忽然屋里似乎有些轻微的响动,白在床上听得特别清楚,不由得皱眉,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确有一些脚步声,像是蹑手蹑脚的那种轻飘飘而不真实。
难道是进贼了?白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本来白天黄韵说不在时,杨老爹就带着定春跟自己新买的仆役出门了,还带着行囊。还有些担心,这杨致武出门之后会不会不懂财不白的道理,拿了三百两的银票就开开心心出门游玩,甚至等不及他三儿回家来。
虽然卖人参赚了些钱,但这些事可没有跟旁人说过。
按道理,这霜花巷里富贵的人家大有人在,蟊贼应该也不会到他们家门上才是。
白慢慢起,手边没有东西可拿,只好抱着枕头,准备去看看,万一发现是贼,便可大声呼喊黄韵过来。
才拨开罗帐,探出头时,便看见月门边一个高大的人影,似乎正要手去开柜。
屋里线黯淡,只有窗外洒进来的朦胧月,可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朝思暮想的夫君。
手里的枕头扔到了一边,不顾穿鞋,奔了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你总算是回来了!”
杨天财扶着的手,轻笑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他拉着,转过来。
两人相对而立。
这时,白才发现,他上只穿着中,而且几乎没什么汗味。
一回来就换了裳,还沐浴过?
皱起眉头,手一把扯开他领,果然看到几新伤,淡淡的止药膏气味钻鼻下。
“你伤也不必瞒着我,上有伤就不该去沐浴!伤口染怎么办!”白有些生气,转去点灯。
杨天财跟在后,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是怕你……”他话说了一半,屋里烛火亮起,看见了白眼底闪烁着晶莹的泽,便再说不出了。
他是怕自己一污,还带着伤被瞧见了心疼。
可没想过,自己本瞒不过。
这幅担心的模样,更他心疼了。
他几步过来,从桌前一把将白抱了起来,“下地也不穿鞋,你子一向不好,了寒怎么办!”话一出口,自觉好笑,这口吻跟刚才教训自己时一模一样。
白倚在他口,勾他的脖子,“你知道我的了?”
他抱着坐回了床上,“嗯,下回我会注意。”
“……”还有下回,白很怕再看见他上添些伤口,但知道他做武行,就是会面对这些事,也只能努力掩饰自己的低落。“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都二更天了,不忙了,明儿一早再说吧。天一亮我还要回衙门去差。”
“那,那先睡一会儿吧。没几个时辰天就亮了。”白忙按住他。
“好,你陪我。”他手把揽怀里。
靠在他肩颈边上,着他体温的真实,口如同正沐浴着三月暖阳辉似的,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