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干笑着，环视了一圈，这桌椅列席数量不，怎么应该也不到自己吧。
可没想到，由刚刚表演完的何玲在县令夫人桌边随意了一支花签出来，报出的数字偏偏就是自己这一桌。白在众人哄抬之下，只能着头皮起出席。
又在大堂里寻了一圈，也没看到杨天财，也不知道岳霖把人带到哪儿去了。
“原来是白家娘子，杨天财的媳妇。不知你要为大家表演些什么呢？”
白目落到旁边矮桌上的空碗，想起以前玩乐的把戏，便对来人说道，“请帮我准备几个空碗，跟一壶清水。”
走到台中，坐下之后，在面前的空碗里加上不同份量的水，打算用这个做个简陋的乐。
许是这玩意儿没什么人见过，大家有些好奇到底要做什么。
“是打算变戏法吗？”
白轻叹了一口气，取出一竹筷，在第一个碗沿上轻敲了两下，接着就按照记忆里的韵律，敲出一首异国民谣。前世念书的时候，为了方便阅读国外的科研文献，除了英语之外，还修了二外俄语。这首歌便是那个时候学的，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因为其简单明快的节奏，一直深深刻在脑中。
随着清脆悦耳的瓷乐音，白开口唱，虽然用的是他国语言，记忆里的画面不时浮现。
歌者不在形，闻者得其意。
在场的人都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却莫名觉得好听。
欢快如清泉跳跃于山间的敲击声配合着异域风格的清亮歌声，让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醉不已。
就连英王也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着台下的白，久久挪不开目。
一曲结束之后，白起向众人行礼，才走下了那台子。
底下人才反应过来，出热烈的掌声。
按照规矩，得到县令那边桌前去取下一个表演的花签。
县令夫人十分好奇，“你那唱词的是哪里的话？怎么我从未听过。”
白笑了笑，“是极北异域的一个国家的话，以前我巧跟一个游诗人学的。让夫人见笑了。”
“娘子，这是王爷赏赐的，谢你的歌声。”王爷边的一个婢送来一杯酒。
白接过酒杯，朝着英王的方向举起，先一饮而尽，才行了一礼。
都这个时候了，杨天财还不知道在哪儿。
回到坐席上，等着他回来，就见顾晏端着酒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了。
“是贝加尔湖？”他坐到旁边，举杯邀请状。
白听他说出自己刚才唱的那民谣的名字，不由得惊讶，压低了声音，“你听过呀？”
顾晏同样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前世我常去那边做生意，这首歌常听到呢。”
两人相视一笑，白提起酒壶，“那值得再喝一杯。”
顾晏把空酒杯了过来，也不跟客气。
喝完第二杯之后，顾晏的目落到远，像是看到了什么，才对白说道，“有个人，我要去打声招呼，你自便。”
白点着头，目送他远去，顺着那方向，看见岳霖正跟几个人高谈阔论，聊得开心呢。
可他边却不见杨天财。
这千影就这么大的地方，杨天财还能迷路不？
白又不太好意思过去问，左等右等，都不见杨天财回来。这才拦住一个捕快，“请问大哥是否看见过我家天财，他方才跟着几位过去那边敬酒了。”
那人打量了一眼，想起什么似的，回道，“哦，可能是有些喝多了吧，刚才我见有人扶他去二客房歇息。”
白微微蹙眉，不会吧，这群人没命地灌酒吗？
随即向对方道谢，便准备自己到二去看一看。
千影的厢房，但凡是大一些的贵宾席座都设有临时休息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