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了想,“我想去文府。有劳你送我一程。”
顾晏回一指街边的马车,“好,我的马车就停在那儿。”
白神魂半失,表木然地跟着他上了车。
到了文府门口之后,白起要下车时,顾晏开口道,“若是有什么难,你只管来找我。若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完。”
“谢谢。”白回头看了他一眼,是真心动。
不过这件事,别人没办法帮,只能自己一个人慢慢地想清楚。
眼见白进了文府的大门,里面的丫鬟来开了门,复关上。
的背影消失在顾晏的视野中,可他却迟迟不吩咐车夫动。
跟车的顾天差点以为自家公子也要下车时,却听顾晏在车厢吩咐道,“走吧,回云来客栈。”
顾天松了口气,嘟囔道,“还以为公子不记得今日下午几位叔伯都会回来呢。”
顾晏在车厢里面,听到这句话,轻轻笑了。他怎会不记得,邀请的信函是他派人寄出去的,这样一来,就算千影的事有人怀疑到他头上,他也能推脱得干净。他确实有事才先离开的,而且还有顾家几位长辈为他作证。
白进了文府之后,在文老夫人面前,才卸下了所有防备,痛哭了起来。
文老夫人一向见惯了的自信大方,谈笑如兰,却不知今日是何事让能哭这样。
两个丫鬟也有些意外,文老夫人只是摆了摆手,让们退了出去,只留下自己与白在小花园的亭中,等着白自己开口。
伏在老夫人膝边,一顿发泄之后,心里总算是痛快多了,自己抹干了眼泪,才问,“干娘,当年干爹可曾纳过妾侍?”
文老夫人一听,就大概猜出是什么事了,心中不由得对这没见过面的杨天财多了几分不满,冷哼了一声,“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白微微一笑,笑容略苦涩,“那干爹应该很爱您。”
文府家大业大,瞧这院子里的布置,当年文老先生应该是为爱妻花费了许多力,讨欢心。只不过这比较之下,又让白心酸不已。
“今儿儿可能没心思给干娘煲汤了。”着花园里的草木花树,轻声叹道。
“有什么烦恼,是一顿味佳肴解决不了的,那这个一定能解决。”苏臻的声音从后传来。
白强打着神,站起来,回道,“是两顿味佳肴?”
苏臻本来笑着,可看见白红着眼眶跟鼻尖,分明就是刚刚哭过,眼底闪过一丝泽之后,将袖中的急件在头上敲了一下,“你就只知道吃,当然是好消息了!”
他把信递给文老夫人之后,才继续道,“伯母,贤弟果然没有负你重,在金殿上表现卓越,被当今圣上钦点了状元郎,还将昭月公主赐婚给他。这是八百里加急的通报。”
白听到这消息,也觉得心好了许多,拉着文老夫人的手,“太好了,干娘!您终于苦尽甘来了。”
“前面确实是好消息,不过这昭月公主,怎么跟善儿……”文老夫人的笑容凝在边。
白跟苏臻对视了一眼,苏臻替解,“昭月公主是宁贵妃的独,是当今圣上年纪最小的公主,不过也已十九了。前两年差点要跟北齐和亲,被送出去,是宁贵妃以死相,才把留在了边。一来二去,公主的婚事也被耽搁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让善儿耽搁到如今仍未娶亲,这一娶,便是天之骄,也不知是福是祸。”文老夫人轻轻摇头。
“肯定是福!干娘,快看看兄长在信里怎么说?”白岔开话题,让文老夫人先读信。
“好!好!”文老夫人还是挂念儿子,便赶拆信来看。
许是有了这件喜事,白觉得自己遇到的那事儿本不算什么事,在文府跟文老夫人说了会子话,就要先走了。苏臻也替文老夫人问过平安脉,便跟在后面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