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说,白是杨家的养媳,跟杨天财年亲,本无甚,而且门多年,膝下无出。杨天财边的几个儿除了一个外室所出之外,都不是亲生的。
李春花还把白渲染一个善妒的悍妇。
于是衙门里一些人联想起上一回剿匪的事,明明连英王都亲自带队了,可就因为杨天财那位娘子追上大部队,生生耽误了杨天财立功的机会。
“像这种不懂事的娘儿们,早该休了!”有人如此叹着。
李春花接话道,“是啊,连我家公爹都极看不惯,当初我玲儿妹子跟三弟投意合,想进门做小,我家公爹亲口允下了,可呢居然死活不松口,得三弟无可奈何。今日这亲事,要不是县令大人做主啊,那妒妇怕还是要闹上一闹。”
“难怪这等喜事,不见的踪影……”
苏臻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皱起眉头来,端着酒杯径直朝杨天财走去。
何玲看到苏臻过来了,有些警惕道,“相公醉得厉害,怕是不能再吃酒了,还请这位公子……”
“他吃不得,那新娘子你同在下吃一杯如何?”说着,苏臻故意将手中酒杯一扬,酒水洒到何玲上。
旁边的丫鬟赶上千护着主子,“这位公子,你是何用心?怎可将酒故意泼洒向我家姑娘!”
“真是抱歉,在下这酒杯太不适手,还请姑娘不要介意。”苏臻欠向何玲行了一礼,眼底里却似笑非笑,并无多道歉的意思。
“商莲,不得无礼,来者是客,你陪着相公,我去换服。”何玲倒是保持一贯温婉有礼的态度。
苏臻越过那丫鬟,一把牵起杨天财的手腕,趁机替他把脉。
果然,他这脉象不是醉酒,反而像是中毒。
只不过这毒不强,只是麻痹人的意志,让人昏昏沉沉,像是饮醉酒一般。
“什么?杨兄弟,你说什么?”苏臻故意高声问道,仿佛杨天财跟他细声说了些什么。
旁边的丫鬟狐疑地盯着他。
苏臻俯下子,靠近杨天财,像是仔细听他说话,还连连点头,“好,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手扶着杨天财,将他胳膊绕到自己头顶,架着他就要带他离开这里。丫鬟要拦着,苏臻一摆手,“你这丫鬟真不懂事,你家主人喝多了酒要去更,你也拦着?快快让开。”
苏臻故意说得很大声,旁边不人侧目了过来。
岳霖闻声也赶了过来,“刚好!我也有些急,杨兄弟,咱们一同去!”
他们俩一左一右架着杨天财就到了院。
“怎么回事?苏大夫,他可是真醉了?”
苏臻仔细替杨天财做了检查,摇了摇头,“他中了一种做醉天仙的毒,虽不致命,但却瓦解人的意志,轻易人控制,表面上看来像是喝醉了。但中毒者神志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是说,千影的事,是有人故意构陷?”岳霖很是惊讶。
“这一层,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好,我回去向王爷禀明,定要查清楚这何玲到底是什么人,又安的是什么心!”岳霖愤愤不已道。
苏臻想了想,不由好奇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杨兄弟的家事,王爷为何如此关心?”
最坏的结果,不就是纳了一个有心机的坏人进门,对于杨天财而言,并无损失。论起伤害,最伤的人是白才对吧。
岳霖迟疑了片刻,“呃,杨兄弟深王爷重,王爷也不愿意看他后院不宁,误了正事。”
“也罢,我先替他施针解毒,你去前面看看众人反应。说不定就有线索了。”苏臻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随携带的金针。
岳霖点了点头,就绕到前院去了。
片刻功夫,金针刺,杨天财毕竟是习武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