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一看,认出了苏臻,向其行礼,“苏大夫何时到的?”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已是自己家中,而他的记忆却停留在千影与众人喝酒的画面,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我可是喝醉了酒?”他有些迟疑地向苏臻询问道。
“杨兄弟你还记得发生了何事吗?”
杨天财静静细想了片刻,只听闻前院似乎很热闹,但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苏臻简单跟他说了今日所有的事,包括替他诊断的结果,亦包括当时陪着白亲眼看见他被人簇拥着迎了何玲门。
杨天财脸一变,站起来,打算去找白当面解释清楚。
“那外面的宾客,你打算如何置?”苏臻问道。
杨天财正回答,就听见李春花的声音,“三弟!三弟!你怎么能让玲儿一个人招呼客人呢!”
李春花带着何玲,后跟着三两个丫鬟从前院来了。岳霖很显然没能拦得住们。
们进来之后,看见杨天财跟苏臻两人,似乎也不意外。
何玲先走到杨天财边,手就要去扶他胳膊,娇滴滴地唤道,“夫君。”
杨天财闪避开了的动作,一脸的警惕。
“哎呦!三弟面皮就是薄,都过亲了,还害臊起来了!你们已在诸人面前行过大礼,虽然玲儿委屈些,做的是你的妾侍,可你以后也得好好待,早日为杨家开枝散叶啊!”
李春花拖长了声音,指点着他们俩。
杨天财冷眼相对,“大嫂说的这些,我可没有一丝印象。”
“嘿!你还想抵赖不!既然这样,那别怪我话说得难听了,你们在千影干出那苟且之事,就得为我家妹子的名声负责!反正现在是你的人,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李春花说着,就把何玲朝着杨天财的方向一推。
何玲跌向杨天财的怀里,他不得已只能出手将扶住。
“我不要这个人到我家来!”多多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气冲冲地跑进来,指着何玲说道。
黄韵跟其后,对杨天财道,“小姐问夫人的下落,奴婢不知如何回复。”
不止多多,岚儿跟杨思绣、杨文昭都跟了过来。
他们本来在西院里,黄韵不让他们不出瞧热闹的,但是这几个孩子渐渐明白家里的热闹是怎么回事之后,只想问个明白。
李春花看了多多一眼,来了脾气,“你这小娘养的还敢对长辈指手画脚的,白平时把你惯得太好了吧。”说着,就抬手想要扇多多一掌。
杨天财刚要阻止,就见黄韵护在多多面前,狠狠地瞪着李春花。
李春花被黄韵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了一,“真是反了,连个伺候人的丫鬟都这么凶!”朝向何玲的方向,“玲儿,你的命也真是苦,子都给了人家,可这没良心的男人居然还想不认账,这可你怎么活呀!”
何玲对上李春花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就从杨天财怀里挣脱出来,往墙边撞去。
黄韵眼尖,看准备撞墙,就将旁边一个圆凳轻轻一挑,踢了过去,将绊倒在地,摔了个马趴。
杨文昭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杨思绣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才让他掩住了。
杨天财面对这场闹剧,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应付,便看向趴在地上的何玲,“你若非要嫁进来,就随你的意吧,若是要寻死觅活,也不会有人拦着你。”
说完,他就要跟苏臻出去寻白回来。
黄韵得了嘱咐,就先把孩子们撵回西院,才押着何玲到了西北角的小院子里。
而此时城外,白正跟着彭小慧挑水。
听彭小慧说,他们每日吃水都是这么去前面甜水泉打水。那一眼泉水不仅管了整个城郊四十多亩农田的灌溉,也担负着十几户人家吃喝用度,最关键的是水质甘甜可口,冬暖夏凉,简直如神之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