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却连宋元康这样的老江湖都拿没有办法。
你要说言语引导嘛,人家未必见得就会买你的账;可要是郑重其事地吼一吼,又拿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搞得在你这里了多大的委屈跟胁迫似的。
毕竟这是在顾仲明跟莫艳芳的家里,宋元康也不好太过喧宾夺主,只得压着火气先忍下来。
沉默良久的顾危城就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口不择言的事,我倒是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丈夫跟顾家的这笔账,就得好好地算一算了。”
卖药男子没想到这里边还有他的事,长了脖子有些诚惶诚恐的:“我跟顾家?我跟顾家哪有什么要清算的账啊?”
“你自称跟宋二小姐发生了关系不是吗?”顾危城切一口茶,十分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众所周知,宋二小姐跟我堂兄顾远博已有婚约,即便是主动在先的,只要你没抵制住,你就等于是给我堂兄戴了一顶结结实实的绿帽子,也没把我们顾家放在眼里,对于像你这样的人,你说我该不该跟你好好清算这笔账呢?”
卖药男子面一僵,刚才顾着自圆其说了,他倒还真忘了,宋雨薇是顾远博的未婚妻,今天的场合更是他们俩的婚宴。
他若是要说自己跟宋雨薇发生了什么,不摆明了是在挑战顾远博作为男人的尊严跟底线吗?
只是人家顾远博压就不在意,他正一心一意地想着余曼娆,哪里会对连他爸也一起玩过的宋雨薇产生兴趣?
莫艳芳这时候站出来说了句话:“危城,你这话就说得有些太严重了吧?既然已看清楚了这位宋二小姐的真面目,我们远博怎么可能还会再娶呢!他又不是个捡破烂的……”
表面气愤,莫艳芳的心里其实已乐开花了。
原本,还心疼过用来堵江一平的那笔钱,如今看来,又岂是“划算”二字可以形容的?
他先是帮自己指证了宋雨薇才是真正下药的那个人,现在又一口咬定他们之间发生过关系,要是能够借着这件事赖掉远博跟宋雨薇的婚约,那可真是要给菩萨烧高香了!
“三婶,你想跟宋家退婚那是你的事,而我作为顾家主,维护顾家的面与利益,也是我的分之事。”顾危城说完,不等莫艳芳再开口,转头便对时彬道,“按照规矩来说,抹黑顾家面的人,一般都要到哪些罚呢?”
“主,那得看对方是用什么方式抹黑的顾家,如果是用写的,那就砍断他的手;如果是用说的,就拿针线把他的给起来;像江先生这样的,恐怕得把他的命子留在这里,才能平安踏出这扇大门了。”时彬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话一出,着实把卖药男子给吓了个不轻,两条都止不住地轻微打颤。
宋思阮捂着笑,顺便给他添油加柴:“可要是用刀子的话,不就蓄意伤人了吗?一旦传扬出去,对顾主的名声恐怕也会不太好吧?”
时彬配合地替答疑解道:“宋小姐,您尽管放心,主自然是不会为了这种人而弄脏自己的手的,咱们在南有一个鳄鱼场,最近刚刚空运了几条回国,别说只是个命子了,就算一口咬掉他一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奥,对了听说近段时间,国外还研制出了一种新的体病毒,倒着在上可以迅速腐蚀掉人的皮,而且出量极,很适合那些需要截肢的人,不过这种病毒也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会给使用者造极大的痛苦,宋小姐要是觉得鳄鱼下口没个轻重的话,也可以试试这种的……”
宋思阮第一次发现,撇去时不时地要跟作对之外,时彬这个人其实还是蛮逗的。
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卖药男子,就见他除了双打颤之外,整张脸也都是惊慌失措的,完全被吓傻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