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老婆先站了出来：“别……我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这么对他！这让他以后在孩子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我说，我说那天来药店的人是谁还不行吗？”
“你最好确保自己这次说的是真话，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我的面前撒两次谎！”
顾危城将茶杯重重扔回了桌上，那突兀的“哐当”一声，好似也在女人心里敲响了警钟，让她的手都跟着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那个人就是……”
她的视线逐一扫视过在场所有的人，轮到莫艳芳时，两个人都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是我！前天去药房买药的人其实就是我！”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众人循声望过去，才发现开口说话的人竟是刘妈，她朝前两步走到客厅中央，哀求而又认命地道，“宋小姐，无论是买药，还是往你鱼翅羹里下流产药的人都是我，你不用再盘问大家，也不用再找人指认了，我承认，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身后，那名卖药男子的老婆似是有话要说，宋思阮眼神示意她先别开口，这才问道：“是你？可是刘妈，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今天之前也从未见过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是因为……因为我的女儿她喜欢少主！”刘妈咬牙解释道，“自从得知你怀了少主的孩子，还要跟少主结婚之后的消息，她就整日郁郁寡欢，精神不振的，我当然也知道，以咱们家的家世跟条件，那是绝对配不上少主的，可我这个当妈的也没法儿看着她整天在家里抹眼泪，所以才会想到了这个计策，希望能够借此搅了宋小姐你跟少主的婚事，哪怕我的女儿最终不能如常所愿，好歹也不会再这么闷闷不乐下去了。”
替自己的女儿铺路？
听上去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只可惜，像她这样收入微薄的老妈子，又怎么可能付得起江一平那里的封口费？
毕竟从头到尾，他也没透露过关于刘妈的半点信息，就更足以证明她不是真正买药的那个人了。
宋思阮觉得，刘妈十有八九是出来替莫艳芳顶罪的，可要不要彻底定莫艳芳的罪，这事她还真的决断不了。
只得转头看向了顾老太太：“奶奶，您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