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是他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名娄月蕾,平日里说话就比较尖酸刻薄,也不只是针对过宋思阮一个人。
“纠正你几个错误。”宋思阮拍了拍手站起来,“首先,我没有杀过周教授,当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心虚理亏或者无话可说,我只是在思考某些问题,所以才没有回答你们的话;其次,你说我提到开窗只是个烟雾弹,那么请你仔细地看看右手边,不是我,这些窗户难道还是你开的不?”
右手边的窗户正大开着,当然不是娄月蕾手打开的。
顿时气得面涨红,却仍是不死心地替自己辩解道:“这能说明什么?兴许是你开窗之后再给周教授注的毒,也有可能是开窗之前就已注好了,正好,你开了这几扇窗户,还能顺便洗一洗自己上的嫌疑!”
刚才说放烟雾弹的人是,现在说开窗洗嫌疑的人还是。
真是什么话都让说尽了,没理都要掰有理。
宋思阮抿一笑:“既然这件事,你跟我暂时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说辞,那就先放一放,来看看这第三点,你说我确确实实被抓到了把柄,请问把柄到底在哪里,就是这支在我服口袋里发现的注吗?我若真是毒害周教授的元凶,那么在给他注完毒之后,趁着刚才烟雾那么大,我就算不把注扔进你的口袋里,也一定会趁着开窗的时候丢到外面去,就这么傻乎乎地藏在自己的口袋里等着别人来发现,你觉得这合乎逻辑吗?还有最后一点,你就真的能确定,周教授体里面的毒素,一定是通过这支针筒被注进去的吗?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其实更想说,周教授只是暂时探测不到呼吸而已,有没有死都还是个未知数,考虑到不确定行凶者的目标到底是,还是跟周教授两个人,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我……”娄月蕾在口才方面,哪里会是宋思阮的对手,顿时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鼓鼓地指着面前的人,“你这完全就是强词夺理!”
“我再强词夺理,也比你的无理取闹要好。”宋思阮毫不留地反相讥道。
虽然不清楚,娄月蕾到底是不是真正给周教授注毒素的那个人,但任何人妄想要对落井下石,都不会轻易地让他们得逞。
围在旁边听们争执的同学都有点懵了,虽说刚才,他们也怀疑宋思阮是毒害周教授的真正元凶,但在听完这番分析之后,又都觉得不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
有人带头问了句:“宋思阮,那你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班级里,绩最好也是头脑最聪明的人非宋思阮莫属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真希能换个凶手,这样宋思阮也不用避嫌,可以带头出主意帮他们解决这件棘手的事了。
宋思阮的视线沿着所有人掠过一圈,最后郑重其事地道:“报警!”
什么?
报警!
这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刚才还很嗤之以鼻的娄月蕾这会儿也忍不住跳了出来:“宋思阮,你该不会是又在耍什么花样吧?”
“我再想耍花样,也不可能耍到警察局里去吧?”宋思阮淡淡地瞥了一眼,“刚才咱们争执不下的那个问题,不如就给警方来判定,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查出,谁才是真正毒害周教授的那个人!”
如此,娄月蕾瘪了瘪,也就不再说话了。
宋思阮仔细观察着脸上的表,没有惊恐,也没有害怕,从头到尾都只有对的不屑跟坐等看热闹的期待。
怎么回事?
难道娄月蕾并不是给周教授注毒素的那个人吗?
仅凭这么一个简单的细节,宋思阮也不好下定论,有可能是娄月蕾的心理素质过,也有可能,还准备了其他后招来对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