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昌平时对宋思阮很严苛吗?
周师母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想起来,前段时间的丈夫偶尔在家里念叨过,说是补习班上有个学生耍小聪明,要么在考试当中做了弊,要么压就没尊重过学习这回事,必须好好地教育纠正!
当时还笑话过他,一个药理学教授,怎么管起人家辅导员的工作来了?
如今仔细想来,这个在补习班上耍小聪明的学生,该不会……就是宋思阮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周玉昌因为宋思阮耍小聪明的事而对格外严苛,因此激起了对方的杀心,在杀完人之后,又借助顾家的庞大势力得以脱,甚至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该吃吃,该喝喝,完全把一条生命视作了草芥。
这样的人,良心怎么能过意得去?
又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心安理得地过的日子?
周师母越是想,一双眼睛就越是迸发出浓烈的恨意。
小奕见铺垫也做得差不多了,连忙起:“周师母,我差点忘了,还有两间实室的材我没来得及收呢!我先去忙了,您也早点回家吧,人死不能复生,您可千万要想开点呀!”
人死不能复生。
是啊……
但活着的人,总有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的权利!
周师母的视线移到桌上,刚才庄小奕走得匆忙,连带那张邀请函也落在了这里,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周玉昌的办公桌上。
打开来一看,在里面找到了宋思阮生日宴会的时间跟地点:明天中午11点半,东郊森海路宋家。
——
无论宋元康乐不乐意,这场生日宴还是热热闹闹地办了起来。
时彬在顾危城边跟得久了,办起事来也十分大手笔,不仅专程从国外请来了一支大有名气的现场乐队,还给订了一个足有两米高的翻糖蛋糕,更是把宋家布置得漂亮奢华极了,到都充斥着热闹欢乐的生日气氛。
反正是他们家主出钱,只要能哄得宋小姐高兴,他这任务就算是圆满完了。
应邀参加宋思阮生日宴的同学们都纷纷咋舌,能在云大念书的,除了极数像庄小奕一样的贫困生之外,大部分人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
可这个生日宴会的奢华跟隆重程度,还是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难道宋思阮就不怕,体的矛头又都指向,说杀了人还敢这么嚣张跋扈的?
就连之前跟宋思阮不怎么对付的娄月蕾,今天也难得没有对冷嘲热讽,还试探地问:“宋思阮,你未婚夫什么时候过来呀?”
……原来打的是顾危城的主意?
宋思阮摊了摊手:“他不来呀,谁跟你说顾危城今天会过来的?”
不来?
可是特地提早了两个小时起床准备呢!
要是顾危城不来,那还化妆打扮给谁看啊?
想归这么想,娄月蕾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你在开玩笑吧?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宴会哎,他为未婚夫怎么能够不到场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有什么好说不过去的?”宋思阮不以为然地道,“万一哪天,警方掌握了我毒害周教授的证据,说不定我都要狱坐牢了,这夫妻也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区区的未婚夫呢?”
时彬:“……”
明明是宋小姐你自己说的,主在场会影响到你好不容易才设下的局,怎么反过头来还怪人家薄寡义了?
人,可真是善变的代名词!
宋思阮说完,也不再搭理娄月蕾,视线在一众同学里逡巡了一圈之后,终于找到了埋在人堆当中的庄小奕,笑地手将拉了出来:“小奕,你来了我可就放心了,我还怕你会不喜欢这种场合,因此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