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心跳沉稳而又有力,薄唇一张一合的,呼吸之间那些温热的气息都尽数喷洒在了她的耳畔:“宋思阮,你这是……害羞了?”
“当然不是!”尽管心跳已经快得就要蹦出嗓子眼儿,宋思阮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自己为那样的小事而害羞的,“我分得清交易跟真感情,顾少你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会当真呢?”
也不知是她话语里的哪个字眼触怒到了顾危城,男人的眸色冷下好几分。
然后他起身,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哦……”
宋思阮慢慢吞吞地应了一声,等到她走近,顾危城才用下颚比了比那位中年妇女放在边上的餐盘:“把东西吃了。”
宋思阮朝着餐盘里瞧了一眼,像是一碗精心烹制的猪肝粥,清淡补血,恰好适合她这种刚刚受过外伤的人。
她也确实饿了,坐下之后便用勺子舀着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
顾危城没去打搅她用餐,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这才随意地开口提及:“那个两次想要杀你的女学生,在后背指使她的那个人,想必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吧?”
宋思阮捏着勺子的手指略有一顿,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嗯,是顾芷菱。”
……顾芷菱?
这个答案不算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不过男人的眉头仍是稍稍动了一下:“那你知道,顾芷菱为什么突然间要对你痛下杀手吗?”
宋思阮摇了摇头,确实是不知道。
她跟顾芷菱之间的交集,除了江岑之外就不会再有别人。
可是距离上一次江岑用海参粥来试探她会不会过敏,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难道她的反射弧能有那么长,时至今日才来找她算这笔账吗?
“你再看看这个。”顾危城不知又从哪里翻出来一份资料,伸手递到了宋思阮的面前,“对于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
宋思阮接过来看了一眼,这不就是上回莫艳芳给她下堕胎药时,被顾危城抓来的那个药店老板吗?
“他好像叫什么江一平,我没记错吧?”
“没错。”顾危城点了点头,“你再看看下面的地址那栏,看出什么东西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