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我不回答只是因为你的猜测本就无法立,如果这是你今天过来找我唯一的事,那么请你回去吧,恕我无能为力,也无可奉告!”这已是短短十分钟,徐茜下的第二个逐客令了。
饶是顾芷菱再有这个心理准备,脸上的表也微微垮了:“宋思阮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守口如瓶?”
“顾小姐……”
“你是当我看不出来,那张纸上的字迹全是属于的吗?”顾芷菱没等说完就已开口打断了。
字迹。
这一点确实超出了徐茜的考虑范围。
不认识宋思阮的字迹,也没想到顾芷菱居然能够一眼辨别出的字迹。
事实上,为了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宋思阮每回写字都是临摹着日记本上的容来的,也不曾想过竟会给自己埋下这么大的安全隐患。
徐茜瞥了一眼那张资料上面的文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倒是跟宋思阮本人给人的觉截然不同。
面无表地移开了视线:“这能说明些什么呢?字迹相似而已,有些试药者为了隐藏自己真实的份信息,连字迹都会刻意去模仿别人的,凭这么几个字就想判定这份资料是由宋小姐写的,会不会有点儿太武断了?”
顾芷菱似乎早就料到了会这么说,又将纸张举到了阳下:“那么这个呢?如果你连这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我就重新考虑考虑这份资料是由其他人书写的可能。”
徐茜顺着的手指瞧了过去,竟是见到那些字迹在阳下正闪着金灿灿的芒。
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没错,这是在我太八十八岁的寿宴上,一位老学究专门研制出来的送给当贺礼的流金墨,整个云城除了顾家之外,我敢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地方有,而我太前段时间又恰好送了一些给正在补课备考的宋思阮,你说这天底下有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有人模仿了的笔迹不算,居然还能到只有跟顾家才有的流金墨?”
流金墨,这种墨的特殊就在于,如果不是在阳下,它跟普通的墨水看上去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徐茜不知道宋思阮是因为不了解它的属,还是意外拿错了,可已快要没有办法在顾芷菱面前替圆谎。
正在服用HD9慢流产药的事也就要瞒不住了……
顾芷菱看了两眼,又道:“其实我一直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站在宋思阮的立场上,严格算起来,你们两个还是敌,不是吗?”
徐茜的眼眸里有惊讶跟错愕的绪一闪而过,没说话,下意识地捂了放在自己口袋里的钱包。
顾芷菱当然也没指会接茬,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道:“那个时候我年纪虽然还小,对于你们的事却也不是半点都没有印象的,你跟我小叔从初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那个时候他对谁都是冷冰冰的,唯有你,他从不拒绝你来我们家写作业,你也是那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被他带回过家里的孩子,所以我太一直都把你当他的心上人看待,甚至私底下还跟我商讨过,要不要干脆早点把你们俩的事给定下来,想必你也对他怀着同样的心思吧?不然这么多年,你的钱包里不会一直都藏着你跟我小叔的合照。”
那张合照。
那张被珍藏在钱包里的合照。
所有顾家的人都知道,唯独宋思阮被瞒在了鼓里。
徐茜深吸口气,慢慢松开了握的手:“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我有想过跟你小叔袒心迹的,但到最后他却没有出现,还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两年,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不够吧?现在他跟宋思阮在一起了,他们两个人看上去也很般配,作为朋友,我由衷地替他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