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顾老太太说得惋惜而又有些无奈。
宋思阮却深不以为然:“,您真的觉得,沈碧儿是因为没有孩子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吗?”
“难道……不是吗?”顾老太太问得很是诧异。
在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来说,嫁豪门,孩子就是唯一的指跟依靠。
或许顾老太太比起沈碧儿来还要稍微幸运一些,至,顾老爷子是在的陪伴下白手起家的,也从未到过长辈的任何欺压或者是迫。
“是,也不是。”宋思阮解释道,“如果沈碧儿能够如田家所愿,顺利地生一个男孩儿下来,的日子跟境确实要比现在好得多,可这个孩子没能平安落地,是的错吗?并不是。而是那位心肠歹毒的田家二婶,以及那个没有什么主见,只一心盼着孙子的愚昧婆婆,在这种形之下,即便沈碧儿把孩子给生下来了,就一定能在田家平安健康地长大吗?田家二婶难道能由着他跟自己家里的孩子争夺财产,而完全无动于衷?”
宋思阮说到这里,兀自笑了一声:“不可能的,连腹中胎儿都能下得了手,小孩子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那既然不可能,等到沈碧儿的孩子没了,又生不出新的来,认为,的下场会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顾老太太一时间,还真有些被宋思阮的话给噎住:“那依你的意思……”
“沈碧儿固然有错,但的错误仅仅在于为一个母亲,却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当然,在田家那么复杂的环境当中,或许也会不由己,可真正犯下弥天大错的,是那个心存歹念的田家二婶,以及助纣为的恶婆婆,尤其是那位田家二婶,为了多瓜分一些财产,居然连未形的孩子也不放过!若是任由这种人继续待在田家作恶,恐怕那位田华波田先生这一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宋思阮说得极淡然,可顾老太太竟是从话里听出了一腾腾的杀气。
其实又何尝不知道呢?
那位田家二婶心狭隘,心思又极其复杂诡谲,以沈碧儿的子,断然不是的对手。
可总想着,田华波毕竟是田家的掌权者,有这个能力护住妻子,也可保得自己的孩子平安无虞。
终究……还是失算了!
顾老太太有些痛心地叹了口气:“只能说,是碧儿自己的命不好,也怪我当初识人不清,没有弄清楚田家的状况就让贸然嫁了过去,事已至此,多说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以后能帮的地方我就尽量帮一把吧,至自己的良心也能好一些。”
“是了,外人的事,听过也就算了。”宋思阮赞同地点了点头,却又忽然道,“不过,这件事如果发生在顾家,认为应该怎么理呢?”
“思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宋思阮没有直接回答的话,而是突然提到了另外一桩事:“还记不记得,前段时间,在我妹妹雨薇跟远博爷的婚宴上,三婶家有个佣人往我碗里下了流产药的事吗?”
“这……”
事关曾孙,顾老太太当然是记得的。
不仅记得,还很清楚地知道,那个佣人刘妈不过就是个出来顶罪的,真正给宋思阮下药的人应该是那位三儿媳莫艳芳。
故意装作不知道,很想听一听宋思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思阮,这件事不是已了了吗?你现在提起来,究竟是何用意啊?”
“是,刘妈已伏法坐牢了,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若是没有三婶在背后怂恿,或者说指使,仅凭一个佣人又哪儿来的胆量毒害顾家主的孩子?”
顾老太太想起这个心思活络的儿媳妇,也不免觉得头疼:“艳芳为人,确实骄纵了一些,有时候的手段也很不上台面,但我以为,那天你就已决定不追究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