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转过来,已换上了一脸坦然自若的表:“你要想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如今我跟他了夫妻,那自然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在意他的人安危,这有什么不合理的吗?”
合理当然是合理的,只不过徐茜还是想劝:“宋小姐,我以一个过来人的告诉你,最好还是别浪费太多时间在危城上。”
宋思阮这回没说话,静静等待着徐茜的下文。
徐茜慢慢地吐了口气息,说这话时,心痛夹杂着几分自嘲:“他已有喜欢的人了,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凭直觉猜测,对方应该是个医生,危城这人很认死理,只要是他用了心喜欢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可惜那个人不是我,也不是你,你投太多,最终也只会让自己到越多的伤害而已。”
医生。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双无形的手,在瞬间牢牢扼住了宋思阮的咽。
也不想自作多的,可不知怎么,顾危城以前对说过的那些话就像是电影片段一样在的脑子里不断回过。
“还有句题外话,你认识一个人吗?”
“音。”
“我想知道,音在死之前究竟历过什么。”
“我和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想要了解的人,从头到尾也就只有音一个。”
“别怕思阮,别害怕……是我来晚了,都是我的错……”
……
是产生的错觉吗?
为什么会觉得,顾危城喜欢的那个医生,其实就是音呢?
从徐茜的屋子里出来之后,没过多久,顾老太太便派人来请宋思阮了。
那佣人没有明说顾老太太请的用意,不过宋思阮大概也能猜到,应该是跟擅自放走徐茜有关的。
顾老太太虽然替徐茜到惋惜,但事关顾家子嗣,也不想就这么毫无惩戒地饶过了徐茜。
宋思阮走到客厅时,顾老太太已坐在那里等着了。
“,您吃过午餐了吗?”宋思阮照着平常的样子跟打招呼。
“吃过了。”顾老太太示意在对面的沙发坐下,倒也不说什么弯弯绕绕的话,“我听说,你让人把茜茜给送走了。”
这事儿即便想瞒,也瞒不住顾老太太多久,宋思阮干脆就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是我做主放离开顾家的。”
顾老太太的脸微微变了变,但一向都稳重惯了,从面上也看不出多区别来,只是语气稍微沉了一些:“哦?能跟我说说体的原因吗?”
之前宋思阮曾亲口说过,至要让徐茜吃点苦头,再问一问顾危城的意思,才能决定是去还是留。
如今仅仅过了一晚,就连顾危城的人都还没有找到,那擅自做主放走徐茜,不是蒙骗顾老太太又能是什么呢?
宋思阮也自知这番说辞有点前后矛盾,想了想,不答反问道:“那么觉得,如果我继续把徐医生留在顾家,等到顾回来,大概也已被关得筋疲力尽了,到时候,顾再一听说是因为难以释怀当年被流氓混混玷污的事才会设计陷害于我,您觉得他心里会是个什么样的想法呢?”
“这……”
顾老太太不陷了沉思。
心里是最最清楚不过的,当初徐茜没能等到顾危城赴约而遭人强暴,之后顾危城又离开顾家将近两年,彼时他再回来,无论是顾家上下还是徐茜本人,都在有意无意地对他隐瞒这件事。
顾危城究竟知不知,就连顾老太太也不甚清楚。
可是这些年,徐茜却一直都很安分守己,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卖弄过自己半分的悲惨遭遇。
以至于连顾老太太都一度认为,是真的迈过去那道坎了。
如今被宋思阮这么一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若是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说,以顾危城的子,绝不可能对徐茜没有半分愧疚之意,那么作恶的人就会变宋思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