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家家宴,你问我对宋思阮的印象如何时,我就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江岑没否认自己派人调查过顾芷菱,只是这样的话让他亲口说出来,多还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顾芷菱的脸由泛白变震惊,最后是深深的愤怒跟自嘲,手指着面前的男人:“江岑,你调查我?为了那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宋思阮,你居然派人调查我!”
“我……”江岑张了张,终究还是言又止地把话给咽了回去。
说句实话,他派人调查顾芷菱的原因确实在于宋思阮。
是在云大的实教室发生炸案,教授被人注毒素,而宋思阮为最大的嫌疑人开始,他才注意到庄清河那个勤工俭学的妹妹庄小奕,进而把目锁定在了庄清河背后的顾芷菱上。
至于目的,却不像顾芷菱想的那样,是他对宋思阮起了什么心思。
既然他跟顾危城注定有一天是要对上的,那么所有他边的人,以及他在意的东西,江岑都要想方设法地事先调查清楚。
而这个宋思阮,无疑就是最让人不着头脑的。
在过去的二十二年当中,貌与愚蠢这两个标签同时贴在的上,让没为全云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跟笑话。
可在江岑看来,这人的谋略跟手段完全可以吊打莫艳芳,就连顾芷菱也没能在那里占到半点便宜,几次出手都是铩羽而归。
最重要的一点,的喜好跟言行举止,甚至是说话的神态跟语气,都和音太像太像了。
江岑不相信什么人死复生的荒谬说法,但要说这个宋思阮跟音之间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他也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只是这些事,在得到证实之前暂时他还不想告诉顾芷菱。
江岑敛起思绪,多是解释了一句的:“我确实派人调查过你,不过芷菱,这跟你想的不是一回事,我对宋思阮也没有任何的想法。”
“可是我小叔的人,而且看上去,还把放在心坎上的,你难道就不想睡一次,借此来膈应膈应我小叔吗?”顾芷菱话说得轻巧,可字里行间江岑比不过顾危城的意思,也同样表达得很明显。
这让江岑的绪一下子就被激了起来,怒目而视地瞪着眼前的人:“够了芷菱,别再开这种玩笑了,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玩笑?”顾芷菱什么时候被江岑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挑挑眉,就是故意要跟他作对似的挑衅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论出生,长相,能力,手腕,你有哪一样是比得过我小叔的?要是连他的人都搞不定,你说我还能拿什么指你来帮我争夺顾家的财产……”
“闭!”
话只说到这里,就被江岑一把攥住了领狠狠地摔回沙发上。
顾芷菱的手肘正好磕在了沙发的木质扶手上,简直疼得要命,一抬头,却见江岑的眼睛布满鸷跟狠毒,好似有团火在里面熊熊燃烧,随时都有可能破茧而出,将彻底吞噬掉。
他的声音凉薄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只要你敢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下去,芷菱,我可不保证我会对你做出些什么来。”
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顾芷菱跟江岑往两年,最清楚他文质彬彬的面孔之下到底住着一头怎样的野。
心脏在“怦怦怦”地跳个不停,顾芷菱努力克制住,不想在江岑面前流出半点服软的态度来:“就算我接着往下说,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难不,你还能像对待家那些人一样把我给杀了,然后再放把火说是电路老化吗?江岑,我爸妈还有爷爷可不是家那种不设防的傻子,一旦我出了点什么事,别说是你干的,即便不是你,你觉得他们有可能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