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语塞地僵愣在那里,顾危城抬眸扫过一眼脸上的表,嗓音略显寡淡:“我以为,你敢接下我这台手术,是意味着你已不在意在我面前暴自己就是音的真实份了呢。”
在意当然还是在意的。
这是自重生以来最大的,一旦泄出去,难保江岑会提高警惕,甚至不惜对痛下杀手,那么想要报仇的难度也就会变得越来越大。
可当时时间迫,本不容许想那么多。
再有一点,是即便想瞒,也本瞒不住顾危城了。
“那么你呢?”宋思阮也对视上那双本就看不穿的眼睛,“你早就开始怀疑我的份了,也知道我想跟你结婚只不过是为了利用顾太太的这个份,为什么还要帮我?”
而且还差点为此搭上自己的命。
宋思阮看着他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跟迹,只觉得心里一阵后怕。
如果那辆大卡车的速度再快一点,或者两车撞击的角度再偏一点,现在在面前的大概只能是一尸体了。
对他一点儿都不好,本就不值得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来救。
顾危城的目着几分深邃,却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你说呢?”
宋思阮不知怎的,想起了他在昏迷时分曾隐隐喊出“音”的名字。
或许人的绪可以掩藏,表能够伪装,但有些潜意识里的东西,是本骗不了人的。
的心一下子就乱套了。
即便是在面对自己前世的未婚夫江岑时,也不曾有过这样乱的绪,顾危城还真是好样的,只是简短的三个字就如同把扔进了油锅里。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呼之出,却不敢深想,只能慌忙地移开话题:“先……先别说这么多了,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把你从车里弄出来吧!”
这辆越野车的驾驶位部分已完全被大卡车给撞变形了,宋思阮也不知道有没有挤压到顾危城的体,只能先铆足劲儿把车门给打开来。
车是一片模糊的狼藉,不仅仅因为车祸的撞击,宋思阮还发现,他腔合过的地方也开始渗,况实在是有些不太妙。
“你试试看自己的还能不能动,等会儿我会把这两边的东西掰开来,你一点点把自己往外面挪。”
已变形的汽车零部件似乎压住了顾危城的两条,宋思阮弯下去,正要用力掰开来,被顾危城一把握住了的手腕。
抬头,有些不明所以。
顾危城拧了眉头,显然已开始有些承不住这般剧烈的疼痛:“别忙了,有块铁片已扎进我的大里去了,这样本就出不来。”
“那……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下大雨的天气,宋思阮却觉得自己后背急出了一湿汗,甩开顾危城的手动作不停,“你现在流了很多的,马上就会陷昏迷,接着是失过多导致休克,再然后是死,试试看至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你放心,我是个医生,只要你能从这辆车子里走出来,我敢保证你不会有事……”
说到这里,鼻子忽然耸动了几下:“等等,你有没有闻到一很奇怪的味道啊?”
“是汽油,车子开始油了。”顾危城回答得很平静,显然是早就已意识到了,“所以,你先走,时彬跟陆航应该快到了,他们会想办法把我从车里弄出去的。”
让在车子油的况下弃他而去?
他到底当是什么人!
宋思阮努力忍住一肚子火气,忽略掉他的话继续掰弄那些车子里的零部件。
顾危城气恼得直将从地上拽起来,嗓音冒火:“宋思阮,你聋了吗?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
“我听见了,但是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不然你也休想劝得动我!”宋思阮故意跟他杠上似的,就是不肯从地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