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将会是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当然这种事也急不得。
挂断电话之后,宋思阮继续待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不久听见时彬在外面敲了敲门:“夫人,主请您过去一趟。”
过这几天的适应,发现自己已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面对“夫人”这个称呼了。
朝着门外应了声“好”,很快便阖上箱子走了出去。
陆嫣跟在的后,三人一同走进顾危城的病房里。
顾危城倒也不避讳,当着其余两人的面就揽过宋思阮坐到了自己边。
“你找我有事吗?”被旁边的两双眼睛这么盯着,宋思阮其实有些不太习惯跟他如此亲昵,所以用手轻轻挣扎了一下。
偏生那人还将搂得更了些,语气着几分理所当然的不悦:“没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陆嫣:“……”
时彬:“……”
他们俩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干嘛要平白无故地跑来这里吃狗粮?
时彬还稍微好一些,毕竟已见怪不怪,陆嫣是个没谈过爱的小姑娘,又是觉得不忍直视,又是替宋思阮高兴的。
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下宋思阮更恼了:“陆嫣,你笑什么?不许笑!”
陆嫣下意识地捂,可脸上那两条笑弯的眉还是将给出卖了个彻底,只好松开手解释道:“夫人,我这是替您到高兴呀!您跟主终于和好了,咱们当下人的也就不用再跟着……”
遭殃了。
这三个字不用陆嫣明说,宋思阮也能猜出来,一时间就更是恼不已。
“行了,连你们夫人都敢打趣,我看这舌头都是不想要了。”还是顾危城的话比较有分量,陆嫣赶闭了。
他见宋思阮也被逗弄得差不多了,再说下去估计真得生气,终于将话绕回到了正题上:“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咱们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上次芷菱在婚礼上设计害过你,这事儿总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害的人是你,所以该怎么置,我还是想听听看你的意思。”
他这么说,倒是跟宋思阮不谋而合地想到一去了。
顾芷菱想害已不是一次两次,从让庄小奕对下手,再到婚礼上跟徐茜联手唱了一出双簧。
每一次,都是抱着让必死的决心出手的。
宋思阮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善良的人,尤其在历过江岑的事之后,让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是不准备对顾芷菱出手,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但看上去,这个时机似乎已快要到了……
宋思阮在心里弯弯绕绕地过了一遍,面上却仍是不动声,只故作诧异地挑了挑眉:“哦?顾芷菱可是顾家的大小姐,也是你这位主嫡亲的堂侄,难不我想置,就能置得了了?”
“再怎么嫡亲,那也是晚辈,当侄的做了错事,还不允许你这个婶婶好好教育教育吗?”某位主十分对答如流。
宋思阮突然发现,别看顾危城平时端着个架子高冷得很,可当着这些他最信任的人面前,偶尔,他还是会有很温和自在的一面。
厚着脸皮耍贫的样子,居然还意外萌的!
继续装傻充愣:“那顾主觉得,我应该怎么教育这位大侄呢?”
顾危城的目瞥过陆嫣:“要是还没有把消息送到你手上的话,这么办事不利的人,我该替你换了才是。”
见火都烧到了自己上,陆嫣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主,两天以前我就把云奎药剂研究所出事的消息告诉夫人了。”
这也是宋思阮开车差点遇危险那天,陆嫣为何不在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