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江岑已研究出真正安全有效的植人唤醒药了?
宋思阮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虽说江岑在药品研发方面的天赋一向很高,也是由爸云奎亲手带出来的得意门生。
但事关植人唤醒,这可是一个世纪的大难题,多专家学者倾尽一生也没能得到答案,他才花了这么几天时间,就连药品都做出来了?
顾老太太虽然不懂这些专业上的东西,大致想法也跟宋思阮没有两样:“我认识不比你更负盛名的药理专家,也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像你这样信口开河,说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可以让老爷子清醒过来的,更何况,我又怎么知道,你这是不是在耍花样,毕竟芷菱现在在我的手里,你为了救,随便扯出个谎话来也不难理解吧?”
“没有十足十的把握,我当然不会随便打这通电话来浪费您的时间。”江岑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也并不在意,“所以,在给太爷爷用我的新药之前,我会先在另外一个人上做个活体试,如果他醒了,您也可以放心地把太爷爷给我了,不是吗?”
拿另外一个活人来做试?
江岑跟顾芷菱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意识的植人在他们眼里就跟实室的小白鼠无异。
顾老太太也不由地好奇:“你说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就是我的老师,也是云奎药剂研究所的前任所长,——云——奎。”
被他刻意放慢的最后三个字,好似是这世上最尖锐锋利的刀,毫无预兆地捅进了宋思阮的体里面。
江岑,他怎么敢……
怎么敢在放火烧了家之后,再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云奎?”顾老太太也被这个名字给惊到了,为顾老爷子寻访名医多年,自然也听说过云奎的大名,不觉得更诧异了,“可他不是你的养父吗?你的意思是……你要拿自己养父的命来试药?”
“正因为他是我的养父,我才更不敢拿那些没有把握的药给他试,退一万步来讲,我也没要求您现在就放了芷菱,等到我做完活体试,您再放心大胆地让太爷爷吃下我的药,到时候起了药效他醒过来,您再放了芷菱那也可以,虽说才打过太爷爷的主意,但毕竟没有对老人家造任何实质的伤害,您可以当这是一个小辈的无心之失,只要您愿意给一次改错的机会,相应的,太爷爷也可以获得一次醒过来的机会,这样的易对您来说,应该不算亏吧?”
从江岑的语气里,宋思阮听不出半点他对往日恩师以及养父的敬重跟担忧之,张口闭口全是活体试,看来还真拿爸爸当是实室里的小白鼠了。
但还有一点让觉得很奇怪——
按理说,江岑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应该是想救顾芷菱,可这个要求却偏偏被他放在了最末。
要等到爸云奎醒过来,顾老爷子也清醒过来,顾老太太才会有放人的可能。
他就不怕这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故,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等到江岑挂断电话,宋思阮便故作诧异地开口试探道,“江岑说他已研究出真正安全有效的植人唤醒药了,这是真的吗?”
“真假倒还不好说,不过江岑向我提议,可以先在他的养父上试一试那种药,等到功之后再拿来给老爷子用。”反正电话的容大家都听见了,顾老太太也并不隐瞒。
这让宋思阮心底没由来地一阵忐忑:“那,您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顾老太太对顾老爷子的究竟有多深,是看在眼里的。
也正因为如此,宋思阮才觉得更加担心。
人在被所支配的时候,往往很容易失去理,如果顾老太太真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唤醒顾老爷子,难道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去试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