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有些茫然无措,拉着宋思阮的手急切地问:“思阮,那你说,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啊?”
宋思阮其实是有些迟疑的。
在撒谎。
明明江岑对的父亲并没有半点恩之心,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为了试探跟家之间的关系。
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免于试药,却不得不撒下这一系列的谎言来惹顾老太太心惊胆战。
这样做,是不是跟江岑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见宋思阮沉默半晌,顾老太太顿时更煎熬了,忍不住出声催促道:“思阮,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宋思阮回神之后,对娓娓道来,“先别着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得让江岑看到顾家的诚意,爷爷的命安危才能多一份保障,现在他还没有提过任何关于芷菱的要求,咱们就算什么都不做,在道理上也是无可厚非的,可要是想让江岑欠顾家一个人,那我们就得在约定之前把芷菱给放了。”
“放了?”顾老太太拧着眉头,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并不怎么稳妥,“那要是江岑试药失败,没能功唤醒老爷子呢?如果提前把芷菱给放了,不就等于对他没有任何约束力了吗?哪怕他想临时反悔,不给老爷子用药了,咱们也拿他无可奈何呀!”
宋思阮解释道:“所以我才说,等到正式试药的那天,要把芷菱也一块儿带过去,这样不仅仅是江岑,就连芷菱自己多也会顾念着顾家的好,而试药的那家医院,再派人严格把控,确保他们没有任何逃跑的可能,不就行了吗?”
顾老太太仔仔细细斟酌了一遍的话,觉得不无道理,这才赞许地点了点头:“嗯,思阮,你说的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这也算是最大程度上的万无一失了,我这就让人着手去办,等到试药那天,你也陪我一块儿去。”
“好。”
宋思阮脸上的表很寡淡,也尽量不让自己在这种时候表出任何的绪来。
顾老太太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是因为事关顾老爷子,才乱得有些失去方寸而已。
可不能给任何想明白的机会。
试药那天……
宋思阮想着这几个字,心竟也有些按捺不住地微微激动起来。
等到试药那天,应该可以救出自己的爸爸,跟他重新团聚了吧?
——
凌晨一点半。
江岑站在一片漆黑的办公室里,对着窗外灯火阑珊的城市深深了一口烟。
自从植人唤醒药的风波不断,导致不患者死亡以来,云奎药剂研究所已有很长一段时间关门停业了,每天都有乌央乌央的记者以及死者家属围在门口,向他们讨要说法。
也只有像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江岑才会开门进来,坐在他悉的位子上静静思考一些事。
“阿岑。”一道人影忽然闪进来,隔着好几米外都闻到了一浓烈的烟味,“你怎么也上了?不是说搞药品研发的人要这些个东西吗?”
“偶尔一而已。”
江岑很快把剩下的半截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回过头,进来的是他老家那位表叔江一平。
他起迎了上去:“表叔,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江岑虽然与自己的亲生父母形同陌路,但跟这位表叔倒是走得很近,早些年江一平刚来云城的时候特地去学校里探过江岑,还塞给他十块零花钱。
也因此,江岑毕业之后投了不钱给他开药店,偶尔借着他的人脉帮自己打听一些小道消息。
“查是查过了。”江一平兀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将自己调查所得的结果原原本本告诉了江岑,“你上次弄回来的那五尸体,全都是来自一个做‘黑影’的杀手组织,拿钱替人办事,而且规矩极其严苛,他们跟雇主之间没有直接的流,全凭一部手机办事,而且一旦完不任务,回去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加‘黑影’的杀手,一般都是无亲无故而又无牵无挂的,这样才能下得了决心签生死状,不过他们的佣金也是业界出了名的高,一下子雇五个人,这起码得好几百万的花费,看来这个人对于云奎,还真是下了本的志在必得啊!”